江嶼幫忙扎了兩個糖葫蘆把子,把大娘做好的糖葫蘆扎在把子上,還別說,真的有模有樣的了。
陳大娘笑瞇瞇的看了眼,“估計我等會兒扛著去村里轉一圈,都能賣一半。”
陳瑤認同的點頭,這個時候的小孩沒什么零嘴,偶爾在村里叫賣的糖葫蘆,就是最好的零嘴了。
三個人忙碌一頓就散了,糖葫蘆被放在堂屋,等明天大娘拿到鎮上去賣就成。
陳瑤坐在爐子邊剝著核桃的外皮,這些皮不能曬,曬干了就不好剝,皮剝了還得清洗一下,再放陰涼地方晾著就行,不能暴曬,有些麻煩。
第二天要上山,陳瑤就沒熬太晚,洗了手就早早的睡了。
夜里,陳瑤依舊是睡得不安穩,總覺得窗外有人影晃動,只怕就是她幾次在鎮上察覺到的危險。
不知道那未知的危險是什么,陳瑤早上哪怕起來了,也沒敢開門出去洗漱,自己在屋里收拾起來,頭發幫了起來,甚至卷了起來,衣服也換上了以前的舊衣服,畢竟是要進山的,她怕新衣服會刮破了。
等外面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門口傳來江嶼的聲音,陳瑤才敢開門出去洗漱。
江嶼和陳大伯一家子幾乎是前后腳過來的,陳大娘把糖葫蘆都搬出來,在門口等牛車,陳瑤幾個人收拾一頓,準備出發了。
六個人幾乎都是一人兩個蛇皮袋和一把柴刀,江嶼身上還背了一個登山包,陳瑤問過了,是一些中午的吃食。
陳瑤不得不佩服他準備妥當。
路過江家時,江紅梅喊了兩句,也拿著蛇皮袋跟著一起了。
陳瑤雖然不想跟江紅梅一起,到底是江嶼媽,她也沒拒絕,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
江嶼走在最前面,陳大伯落最后面,江紅梅似乎是防著陳瑤般,緊緊跟在江嶼身后,陳瑤沒走在前面,和陳元英落后在陳子光兄弟倆后面。
兩女孩邊走邊說著外面城市的熱鬧,陳瑤聽著滿是向往。
倒不是對大城市的向往,而是對這個年代的寸土寸金向往,城市發展越快,賺錢就越快。
江紅梅跟在兒子身后,聽著陳瑤和陳家那個姑娘的話撇撇嘴,快速走近兒子壓低聲音,“你看看,那個陳瑤啊,就是嫌貧愛富的主,已經想著去外面大城市了,嘖。”
江嶼輕輕皺眉,不想聽她說別人的壞話,不管陳瑤做什么,似乎是與他們無關吧?
“你別不信邪,這女孩子要是見識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哪里會看得上鄉下泥腿子。”似乎是想到自己的事情,江紅梅嘆了口氣。
“江嶼,你要聽勸,你不說臉上的疤,就是沒疤,和陳瑤也是不可能的,她現在跟人家打聽外面的事情,肯定是想出去的,你爸……他當年就是這樣……”
“媽。”江嶼低喝,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你要是不想進山就回去,這摘山貨你不來也沒事。”
江紅梅不悅的輕哼,“我不來?我不來,讓你摘的東西都拿到陳瑤家去嗎?別以為我不懂你的心思,別說你和她合作什么的,也沒看到你這么多天拿錢回來。”
江紅梅話落音,江嶼臉色就沉了下來,“媽,你回去吧。”
不說陳瑤不是那種人,他和陳瑤也沒什么關系,頂多只是合作伙伴。
“你!不識好歹。”江紅梅直跺腳,對這個兒子油鹽不進越發惱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