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自己的工位,陳瑤都能聽到那些竊竊私語,時不時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前世軟柿子的陳瑤估計是默默收拾自己東西走人了,任由他們討論,反正不在這里上班了。
這一次的陳瑤卻是直接抬腳朝聲音最大的那邊走去。
在幾個中年婦人跟前站好,她冷冷說,“再說一遍。”
幾個婦人也沒想到陳瑤會突然過來,瞬間就噤聲了,尷尬的沉默著。
陳瑤嘴角劃起弧度,居高臨下問卷發(fā)婦人,“來,這位阿姨你來說說,我被誰摸了,摸到了哪里?被誰摸了?什么時候摸的?”
卷發(fā)女人臉色漲紅,她哪里知道這個啊?她倒是想亂說一個,她總覺得這死丫頭留著后招。
陳瑤看她不說話,視線又落在下一個身上,“那嬸子你說說,我跟哪個副z任處過啊?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啊?怎么,你蹲我家床底聽到了?還是趴人家副z任床底下聽到了?”
“還有你,我怎么就風流了,你是看到我有十個男人,還是看到我跟了十個男人?”
“那么喜歡一張嘴呱啦啊?我還說你跟隔壁車間那個誰天天一起下班,怎么著,睡一塊了?還有你,天天往辦公室跑,找哪個老相好?還有你,你那么愛喝酒,天天去外面鬼混,你男人知道嗎?”
陳瑤可不是前世那個十幾歲的軟包子,到底是活到了四十多歲,誰還不會造謠只憑一張嘴。
果然,陳瑤跟機關(guān)槍一樣說了一通,幾個女人臉色都不好了,恨不得罵死陳瑤,偏偏她們不敢多說一句,就怕這死丫頭后面又亂說什么,畢竟她說的大部分都是前面的都是真的。
把幾個女人說的啞口無,陳瑤又冷冷看向廠里其他的人,“還有誰要和我討論一下關(guān)于我的事情?”
廠里靜悄悄的,只有機器運作的聲音,誰也沒敢多說了,就怕她胡說八道。
見沒人敢再嚼舌根子,陳瑤直接去了自己的工位,把東西一收拾,提著東西離開了廠區(qū)。
陳瑤一走,眾人又嘰嘰喳喳說了起來,只是這下倒是沒人再說了。
一臺機器的拐角處,陳語氣的牙癢癢,明明人家都說成這樣了,陳瑤不該羞憤的哭著離開,或者是解釋清楚她的那些破事嗎?她怎么敢那樣問,怎么敢再亂說別人?
陳瑤在廠里的東西不多,也就剪刀和圍裙袖套這些,小小的布袋就可以提走了。
只是陳瑤還沒走出廠區(qū),在門口準備拿門邊扁擔時就被一個四十歲中年肥頭大耳的男人攔住了。
“小陳啊,好巧啊,你這是去做什么啊?”
男人肥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因為肥胖擠成一條縫眼睛里,滿是不懷好意的打量著陳瑤。
陳瑤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走向一邊,越過他就想走。
這胖男的哪里會給機會,再次攔住了她的去路。
陳瑤嘴抿了抿,壓下心底的不耐,又側(cè)開去了另外一邊。
這下,那男的直接堵在門中間了。
陳瑤臉一沉,“岑組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岑經(jīng)國笑瞇瞇,“還以為小陳不認識我呢,這不,知道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