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甘長安?你就是阿戰(zhàn)的保鏢吧?你到外面去等吧,這里都是女的,說話都不是很方便。”周如意沒給人解釋的機會,對著一旁的醫(yī)生喃喃說:“阿戰(zhàn)是個心善的人,甘長安長得帥,就是啊腦子不大好使……”
“……”葉否咂咂嘴。
“小姨,他……”洛姝想說什么9。
周如意急忙將人推了出去,“好孩子,下次這種事情不能跟過來的哈,女孩子會害羞的。”
門被關(guān)上。
“……”葉否嘆了一口氣。
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絕了。
洛姝在周如意的建議下住了院。
洛秋和周知意半小時內(nèi)也趕到了。
葉否根本沒機會再接近過來,而是去給自己做了檢查,檢查結(jié)果也出來了,什么也沒有。
見洛姝身邊都是聿家人,葉否便也離開了醫(yī)院。
甘長安送完俞于后便來到了醫(yī)院,在門口守著。
“長安,下次你要做什么事情,姝兒身邊沒人的時候記得打給電話,別讓外邊那些男人有機可乘,知道沒?!”周如意在一旁溫柔叮囑著。
“知道了,小姨。”甘長安點點頭。
“電梯怎么會突然出故障?”周知意擰著眉。
新裝的電梯按理說也不會差到這種地步才對,而且還會定期進行檢查維修,現(xiàn)在這技術(shù)不應(yīng)該會有什么問題。
而且這還是小型電梯,樓層并不高。
“還好人沒事。”洛秋坐在病床邊上。
還好當時葉否護著,不然,還真保不齊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這些話她咽在肚子里。
“醫(yī)生說了躺著休息觀察兩天就好了,沒什么事就可以回去了。”洛姝安慰著。
她可不想就這樣一直躺在這里被別人照顧。
周如意從外面走了進來,“出了點血,不多,孩子也穩(wěn)穩(wěn)的,沒什么大事,但這幾天還是得好好休息才行,不能經(jīng)常走動,最好是臥床休息,情緒上也不能太波動。”
“嗯。”洛姝點點頭。
折騰了半天她也累了,休息一下便睡了過去。
病房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門口的聿戰(zhàn)靜靜地守著,等她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他溫柔地撫摸著女人的臉頰,大掌從被子里伸進去,敷在她的小腹上,微微俯下身來,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個炙熱的吻。
他的目光堅定深情,如同冬日里的一縷暖陽,溫柔而不失力量,眸底里滿是愛意。
他不敢待太久。
聽徐阿姨說最近她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時常半夜起來喝水。
他捏了捏女人的小手,在她的手腕上掛上一根紅繩,隨后便又悄悄地離開了。
聿戰(zhàn)走了,門被輕輕地關(guān)上。
洛姝翻了個身,背對著門口,微微睜開雙眼。
清澈的雙眸睜開之時,晶瑩的淚珠從鼻梁上滑過,落入枕頭,隨即暈染深色,消失在純棉布料里。
眉心仿佛還殘留著他滾燙的吻。
她伸手摸著小腹,喃喃道:“那是你爸,感受到了么?”
她嘴角微微勾起,但又隨即陷了下來,變成無聲的哭泣。
如果沒有這件事,這一切該多好!
*
這一邊,蘇聽在一個偏僻的咖啡廳的角落里,一直等不到洛姝的出現(xiàn),她那變得有些褶皺的手緊握著拳頭,緊緊地咬著后牙槽,鴨舌帽下的雙眼變得狠厲。
洛姝為什么不來?
她應(yīng)該感到生氣才對!
哪個女人會忍受得了這種氣?
難道她看出了什么來?
蘇聽端起涼白開,顫顫地喝了一口,握著杯子的指尖微微泛白。
她在思量著這件事的利弊。
她一直以為洛姝會氣不過,然后找人一起過來找蘇聽的麻煩。
洛姝一直是這樣的人,她有仇必報,肯定不會留著。
可這次竟然沒見她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