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見還剩下一半,抬腳用力往灶膛里猛踹,見都塞進去了,便掏出打火機將稻草點著。
一分鐘后……
“媽!”
金媽媽此時正在試圖搖醒小杜,聽到金戈喊自己,不耐煩地問:“干啥啊?有點事兒都媽媽的,你多大了!”
“冒煙了!”
金媽媽不悅地來到廚房:“咳咳咳……你到底塞了多少稻草啊?干一屋子的煙,你說說你還能干啥?”
“我又沒燒過炕!”金戈覺得自己挺冤枉,從出生起就沒燒過,等再大一點去了鎮上,更沒碰過了。
“哎呀,我的天啊!”金媽媽無奈地撿起燒火棍,在灶膛里撥弄,“你去看看外面的煙囪是不是用一塊板子隔開了。”
金戈跑了出去,發現煙囪那里確實有一個鐵板子橫插在里面。
他用力一拔,瞬間一股煙竄了出來。
“通了!”
金戈高興地跑回廚房,看到金媽媽的臉黢黑,揶揄道:“媽,你鉆灶膛里了?”
“你往外拔的時候為啥不告訴我一聲?”金媽媽冷著臉問。
“這還用問嗎?我知道肯定是要拔出來的啊!”金戈認為自己做得沒毛病,他不懂母親生氣的點在哪里。
金媽媽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暴躁的心情:“我這邊撥弄柴火,你那邊一拉,里面的火瞬間著了,然后一股火夾著黑煙噴到了我臉上!”
“……”金戈。
“你天生就不是干農活的命,給我弄點水,我把臉洗一下。”金媽媽的心有些累,但她也不能太深說金戈,畢竟人家真沒干過。
金戈拿起旁邊的洗臉盆給金媽媽倒了水。
金媽媽洗了一把臉,然后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的眼睫毛和前面的眉毛頭發被火燎掉一半:“媽的……”
金戈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都說不讓你來吧,你非得過來,你聽我的是不是就沒這事兒了。”
“哼。”金媽媽也不想說啥了,將洗臉水倒掉后,進屋去看小杜,見他還不醒,便給小杜的媽媽打去電話。
很快,小杜媽媽接了電話:“喂,玲姐打電話有事兒啊?”
“你兒子老喝酒,你兒媳婦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我在你家呢,你回來把你兒媳婦接回家。”金媽媽說。
小杜媽媽沉默了一會兒,難為情地說道:“玲姐,我真的沒法回去,我……我……我也跟你說實話吧,我找了一個老頭,人家一個月退休金七千呢。”
“七千都給你嗎?”
“這倒不是,他說一個月給我三千塊錢零花錢,還讓我在他家里住。”小杜媽媽的語氣里滿是開心。
“你是傻子嗎?你去誰家當保姆一個月能掙多少?人家還供吃供住,你跟這個老頭你圖啥?房子有你名嗎?”金媽媽問。
“……”小杜媽媽。
“當初你非得要出去打工,一分錢拿不回家也就算了,哪怕你在家里幫著帶帶孩子,讓你兒媳婦找個工作,他們兩口子也不至于老干架。”
“他們干架也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我兒子喝酒。”小杜媽媽說道。
“男人為啥喝酒?小杜明知道自己父親是喝酒導致干活失誤沒的,怎么可能酗酒?說白了就是兩口子手里錢不夠花,孩子還老生病,誰家有這些事情不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