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調轉方向盤準備回家,誰知一眼看到舉著玫瑰花站在對面的秦非。
江嵐和父親此時已經回了小區,兩人都沒有看到秦非站在那里。
秦非徑直走向金戈,用力敲了幾下他的車窗。
金戈將車窗搖下,剛要問,卻被秦非拿著玫瑰花懟到臉上。
“你還是人嗎?咱們哪怕關系再不好,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吧?”秦非憤怒地朝著金戈吼道。
哇——路過的年輕人發出了驚呼,一個個掏出手機拍了起來。
“你別在這里喊!”金戈將臉上的玫瑰花揮開:“你但凡再使點勁兒,都能把我懟毀容!”
“你當我傻啊,把你整毀容我也得進去!”
“你還挺尖。”金戈想到江嵐與秦非的事兒,小聲說道:“你跟阿嵐分手了,我們才在一塊的,我可沒搶你女朋友。”
“那你也勾搭阿嵐了,二月份的比賽,她總是看你,肯定那時候就相中了你,小白臉,沒安好心眼!”
“我們在你之前處了兩年。”
“……”秦非。
“我們分手……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干啥,我得回家了,不想我媽擔心。”在這件事兒上,金戈不會跟秦非嗆嗆,于情于理,秦非也有點冤,但與自己無關。
“可惜了,江嵐還挺符合我的審美。”秦非有些遺憾:“你們兩人破鏡重圓,我被阿嵐甩了,想想還真憋氣。”
“說完了沒?”金戈問。
“完了,你走吧。”秦非站到一邊。
金戈開車離開,看著掉落在身上的玫瑰花,路過一個垃圾桶時,將整束扔了進去,身上的花瓣也抖摟干凈。
一夜過后,金戈剛升起卷簾門,便看到二大爺家的金彪帶著十九歲的兒子和一個姑娘過來了。
“二哥,你這是?”
“我兒子要結婚了。”
“啥?!”金戈驚呆了。
金媽媽從廚房探出頭:“彪啊,你虎啊?”
“老嬸,我要當爺爺了。”
“這……”金媽媽望向姑娘:“孩子,你跟老奶說說你今年多大?”
“二十了。”
“兩人也不能領結婚證啊?”金媽媽又打量起金彪兒子:這小兔崽子從初中起就不老實,到底整出一個孩子來!
金戈也聽說過金彪兒子的壯舉,他將金彪拉到一邊:“二哥,你帶他們過來是想拍結婚照嗎?”
“對,我跟女方家長見了面,哪怕不登記也得把婚結了,這兩人也說了,不把孩子打掉,我兒子還說要當一個合格的父親。”
“才十九咋當啊?”金戈問。
“他說生完孩子給我們帶,然后就跟他媳婦去讀書,等到年紀就領證,然后兩人找工作啥的。”金彪眼圈紅了:“這哪是他們生孩子,純粹是給我和你二嫂找活呢。”
“彩禮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