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財見金戈遲遲沒有拿起電話,他率先拿了起來,然后示意金戈有話快說。
金戈拿了起來:“爸,孫子義的事情解決了,四姐拿了七十萬賠償人家,然后李登……他也找了過來,說只要你交出那對祖母綠的鐲子就一筆勾銷。”
金有財一聽金粥拿了錢,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四姐是不是傻?!憑啥給他七十萬,他要找麻煩就報警,你記著,錢絕對不能給!”
“孫子義的媽媽自殺了,你騙財騙色,他把我打進了醫院,我沒有追究,這是你做的孽,應該還的。”金戈平靜的說道。
“自殺……”金有財自打騙錢離開后,便再也沒有關注過以前的受害人。
“你在愧疚嗎?”
金有財冷笑出聲:“呵呵,開什么玩笑,我讓她自殺的嗎?又不是我推下去的。”
“你真冷血。”
要不是有玻璃隔著,金戈很想沖過去大聲質問親爸知不知道他被綁架,被李登像瘋子似的毆打兩天兩夜!!
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誰能懂啊?!
“我是干這一行的,我所得到的錢財與我進監獄是成正比的,當然了,你一腔正義認為我該死,可我就是死不了,我會在監獄好好活著,你身為我的兒子也得養活我。”
望著父親那得意洋洋的姿態,金戈依舊很平靜:“該告訴我李登家的那對祖母綠鐲子在哪里了吧?”
“他是怎么跟你說的?”
“他說他的妹妹被你逼瘋了,正在精神病院里,他在我高三下半年時抓走了我,毆打我兩天,原本我不想告訴你怕你擔心,現在想想,你也未必關心我。”
金有財瞳孔倏地一震,聲音有點變調:“你上高中的時候我在家啊,你為啥不跟我說啊?”
“我怕他殺了你。”
“……”金有財。
金戈嘆了口氣:“現在他又來找我,我想把這件事兒平了,你也為我們一家人好好想想,實話實說了吧。”
“李登還挺會跟你整景的,他跟我合謀騙他妹妹的錢,聽說他妹妹婆家有古董,我們去偷,得手后我找人鑒定,那對祖母綠的鐲子是個贗品。”
“你還在騙我?”金戈不相信。
“我沒騙你,這件事情絕對是真的,但凡我要是真拿了,你現在都能住別墅了。”
金戈沉默了,他看父親的神情不像撒謊,可如果原話跟李登說了,他肯定也不會相信,而且照父親的話來看,李登也不是個好東西!
“老小,你實在不行就報警吧,李登犯的事兒也不少,他之所以敢猖狂,就是吃定你不會報警。”金有財能想出不違法的辦法只有這一個了。
金戈點點頭:“我知道了。”
“孫子義的事兒,你四姐不該給七十萬,這些錢得啥時候能掙回來?他打你,你就報警,你都住院了肯定是重傷。”
“是輕傷,當初李登打我兩天也是輕傷,連李登都覺得不可思議,說我太禁打了,用棍子那么掄我都沒把我骨頭打斷。”
金戈每次想起都覺得耐打也算是一項技能,要不然換成別人早嘎了。
金有財眼里閃過一絲心疼,他這些年來從未關心過金戈的一切,包括四個閨女,他一直認為在外面把錢帶回家,就算是盡了丈夫和父親的義務。
探視的時間快到了,金戈看著父親說道:“好好在監獄里改造。”
“你放心,在監獄里我肯定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