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令人怨懟的幸福。
襯得她像一只陰溝里的老鼠,整天灰溜溜的躲在下水道,看著別人在陽光下絢爛起舞。
賤妹定定看幾秒,扭頭離開。
近五年,劉金蘭帶著她搬了幾次家,力圖用最少的價格租到距離嚴如玉家最近的房子。
但嚴如玉家周圍的房子貴,且不好租,這會,賤妹走了接近二十分鐘才到家附近。
有五六個小男孩正在抽陀螺,原本玩得很起勁,一見賤妹,突然收起陀螺,蹦蹦跳跳的跟在她后面,大聲喊。
“賤妹賤妹,賤賤的妹~”
“賭博的爸,亂搞的媽,坐牢的哥,啞巴的你~”
“賤妹賤妹,賤姐賤姐,賤賤賤~”
男孩們放肆的喊,他們的家長們就在附近,或擇菜,或打毛線,卻都裝沒聽見沒看見,并不吱聲。
賤妹垂著頭往前走,身側(cè)的雙手攥得死緊。
她余光記住每一個喊話的孩子臉。
都給她等著,她總會慢慢的,一個個的,報復回去。
賤妹步伐加快,想趕緊到家,將這一切都拋到腦后。
倏然,旁邊有一道清脆男聲響起。
“住嘴,你們在胡說八道什么?!”
賤妹循聲望去,就見一個穿著白t恤,軍綠長褲,運動鞋,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孩正沉著臉訓幾個小孩。
“小小年紀,嘴里全是壞話,小心晚上睡著了有鬼來拔你們舌頭!”
有小男孩驚恐捂嘴,步步后退。
他的家長就不干了,甩下菜梗起身。
“喂,小子,你嚇我們家孩子做什么,他晚上做噩夢丟魂你負責啊。”
男孩俊臉正義凜然,說出口的話卻譏諷味十足。
“咦,原來他有家長,我還以為他如此無法無天,是沒人教養(yǎng)的孤兒,
大嬸,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赳赳,你家孩子要再這樣出口成臟,毫無教養(yǎng),長大必將成為社會敗類!”
他鏗鏘有聲,堅定決絕,一下將家長激怒了。
家長怒火熊熊要出頭時,邊上有人拉她。
“算了算了,他是周老師的外孫,剛轉(zhuǎn)學過來念書,聽說父母在京市都當官的,還是別惹他,而且周老師還給你孫子上課呢。”
就這樣,幾個家長沒敢鬧事,灰溜溜的將孩子帶走。
詹俊峰扭頭時,對上女孩一雙清凌凌的眼,似乎夾雜著崇拜,他頓時一愣。
他很快回神,“你沒事吧?”
賤妹搖頭,“謝謝你幫忙,其實我已經(jīng)習慣了,你不用因為我和他們吵架。”
詹俊峰皺眉,“這種事習慣做什么?遇到不公就鬧,你有道理,大家都會站在你這邊。”
不公,有道理?
可他們說的都是實話啊。
賭博的爸,亂搞的媽,坐牢的哥,叫賤妹的她……
賤妹無奈,白皙的面龐俱是苦楚,“總之,謝謝你。”
她轉(zhuǎn)身往樓上走,步伐很慢,詹俊峰跟在她后面,敏銳的發(fā)覺她的腳有些許不正常。
似乎右腳要比左腳短一丁點。
真可憐。
可憐的賤妹爬到三樓,往下看,詹俊峰進了二樓左邊的房子。
其實她知道詹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