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老師介紹她和江尋牧認識的第一句話就是:“小頌,這是我和你提起過的尋牧,以后你多帶帶他。這小子天賦一般,但勝在心眼好。”
要被一個學妹帶,江尋牧當時懵了,溫頌反手隨便給他扎了一針,他就服了。
針法這玩意兒,看似簡單,但內行的人,只需要一針就能看出深淺。
溫頌,屬于深不可測那一掛的。
那樣的針法,江尋牧只在余承岸手上看見過。
“是嗎?”
蕭海章笑了笑,又道:“對了,我聽你爸媽說,你和溫醫生一起在弄個什么癌癥藥物的研究,進展怎么樣?”
“進展很……”
因著他是父母相交多年的老友,江尋牧下意識要說實話,溫頌適時打斷,“很一般,我們現在也有點云里霧里的。”
江尋牧也反應過來事關重大,笑著點頭,“對,我們也在想著怎么給商氏一個交代。”
“不會吧?”
蕭海章咳了咳,盡顯病態,臉上也是老態橫生,“不是聽說已經在籌備發布會了?要真是這樣,商氏只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很有些替他們擔憂的模樣。
溫頌自認不算一個善于認人的人,沒有輕易卸下防備,只淡聲道:“科研項目的成果達不到預期也很正常,商總應該不至于這么輸不起。”
“這倒是。”
蕭海章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我差點忘了,你和商總也算是兄妹,感情深厚,他不會不顧一點情面。”
溫頌頓時偏頭朝江尋牧看過去,江尋牧也皺了皺眉,“蕭叔,誰和您說的小頌和商總是兄妹?”
這個事,他可沒和他父母提起過。
蕭海章訕笑一聲,四兩撥千斤地開口:“溫醫生不是商家收養的嗎,和商總自然是名義上的兄妹了。”
溫頌隱隱覺得這人在試探些什么,但她說不上來,索性什么話也不接了。
“尋牧哥,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去趟洗手間回來就能起針了。”
“好。”
江尋牧欣然應下。
溫頌去完洗手間回來,就給蕭海章起了針。
等人一出去,她和江尋牧不自覺對上視線,江尋牧率先開口:“你也覺得不對勁?”
“嗯。”
但這人又是江父江母的老朋友,按理說不應該才對。
江尋牧也知道她的顧慮,“我今晚回家,和我爸媽仔細問問他的來頭。”
邵元慈拎著保溫盒走進醫館,迎面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蕭海章碰個正著。
幾乎要擦肩而過時,邵元慈不自覺地朝他多看了兩眼。
很臉生。
但這人的氣場,邵元慈總覺得不算陌生,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還沒等她仔細回想,蕭海章已經上了門外的一輛勞斯萊斯。
蕭海章一上車,就打了通電話出去,“那小丫頭研發的藥物,你最好多上點心,怕是不簡單。”
“別等她站穩腳跟了,咱們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若不是他現在動作不宜太大,根本不會讓溫頌有這個開發布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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