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師母孫靜蘭給她打來電話。
她笑了笑,“今天是老師生日,您不叫我,我也得厚著臉皮去的。”
余承岸醫(yī)術(shù)堪比華佗在世,若是他想,家里的門檻只怕提前幾天就要開始被人踏破。
但他不喜這些交際。
每年壽辰,只會叫溫頌過去,這兩年開始多了個江尋牧。
兒子遠在國外,溫頌在他們眼里,就是自家孩子了。
“你老師聽了,又要高興得不行。”
孫靜蘭就喜歡她乖巧貼心,“我和老余這會兒在超市呢,你有什么想吃的沒有?”
溫頌賣乖,“今天是老師生日,老師喜歡吃的,我跟著吃一口就行。”
“你瞧瞧你這徒弟,盡會挑你喜歡的話說。”
那頭,孫靜蘭樂不可支地和余承岸說著,記著溫頌喜歡鹽焗皮皮蝦,一邊往海鮮區(qū)走去一邊說:“行,那你下了班和你尋牧哥一起過來。”
“好。”
溫頌乖乖應(yīng)下,掛斷電話后,叫下一個號。
江尋牧有事去衛(wèi)健委開會了,溫頌上車后,開著暖氣在停車場等他。
最近為了藥物研發(fā)項目頻繁熬夜,暖意襲來的同時,睡意也席卷而來。
江尋牧還要將近二十分鐘到,溫頌想著索性瞇一會兒,然而,剛把椅子調(diào)到舒適的角度,車窗玻璃就被人敲響了。
溫頌眼眸微微睜開,看見了站在車外的沈明棠。
她降下車窗,神情倦怠:“有事?”
沈明棠憤怒地盯著她,“你是不是和聿川說了什么?”
這幾天,周聿川對她好像沒有什么變化。
實則,處處都在試探。
沈明棠有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她必須確認,自己處在什么樣的境況之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溫頌知道,她指的是玉墜的事。
但打定了主意裝作不知情,上次沈明棠酒店搞出來的事,一直到如今,溫頌都心有余悸。
溫頌不想再摻和進她和周聿川的破事里。
沈明棠眉心緊皺,“別裝傻,我說的是玉墜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和聿川提起過什么?”
“沒有。”
溫頌聲音冷冷:“我和他提玉墜的事干什么,他那么偏心你,玉墜到底是你的,還是你從別人那里搶的,對他來說重要嗎?”
她告訴了周聿川玉墜不是沈明棠的。
前兩天,他們不是照樣如影隨形地去逛商場了。
沈明棠狐疑,“真的?”
“沈明棠,”
溫頌忽然笑了下,眼神探究地看著她,“那個玉墜,不會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吧?”
不然,她為什么一直揪著不放,又這么在意周聿川知不知道。
“一個破玉墜,能有什么秘密。”
沈明棠狀似淡定,往后退了一步,“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別多管閑事。”
溫頌連接話的興趣都沒有,直接升起車窗。
沈明棠氣得咬牙,踩著高跟鞋就往自己的停車位走去,剛走到轉(zhuǎn)角,被人一把用力按在了墻壁上。
商彥行目呲欲裂地抓住她的頭發(fā),“臭婊子,你這幾天躲著我的人干什么,非要老子親自來找你是吧?”
這女人,聰明過了頭。
那次在周老夫人的壽宴上找上他,說的是互惠互利。
可拍賣會那天,酒店的事,這女人借著周家金蟬脫殼了,為后果買單的,只有他一個人。
這兩天他派手下去找她,她卻要么躲在家里,要么跟在周聿川身邊。
沈明棠頭皮被抓得生疼,“我哪里躲你了,酒店的事沒成,又不是我的問題。”
她都安排好一切了!
就算商郁搜人的速度快,也足夠商彥行毀了那個賤人的清白。
自己不中用,還怪到她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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