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溫頌他身邊還有別的鶯鶯燕燕?
周聿川高大的身形微僵,骨子里的警惕讓他停下動作,眼眸晦暗不明,語氣卻未變,“你的小名,你忘了?”
“啊?”
沈明棠遲疑一瞬,眼底劃過慌亂,而后,強自鎮定地開口:“沒忘,就是很久沒人這么叫過我了,沒反應過來。”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她心臟砰砰作響,眼眶漸漸泛紅,“爸媽去世后,還有誰會這么叫我……聿川,二十年了……我忘了也正常吧?”
眨眼間,眼淚滾落,“難道你就因為這個質疑我?”
“怎么會?別瞎想。”
周聿川斂下懷疑,揩掉她臉上的淚水,神色溫柔,“時間不早了,你去哄闊闊睡覺吧。”
沈明棠見他面色如常,松了口氣,“那你呢?”
“我……還有點公事,忙完就睡。”
周聿川把平安墜揣進西褲兜里,“剛不小心把鎖扣弄壞了,我明天讓覃訣送去珠寶店修一下,修好再還給你。”
話落,他接過沈明棠遞過來的果盤,回了書房。
幾乎是關上門的一瞬間,一通電話撥了出去。
周聿川清雋的臉上再無一絲情緒,嗓音泛著涼意:“覃訣,你親自帶人去趟海城,幫我仔細確認下明棠的身世。”
“務必要事無巨細。”
“是。”
覃訣應下,忍不住問:“怎么時隔這么多年還要查?是哪里不對勁嗎?”
周聿川,“不確定,你先查吧。”
希望,是他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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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周聿川最后那句話,一旁的佟霧也聽見了。
她聽得直皺眉,萬萬沒想到周聿川那樣的謙謙君子,會渣得這么理直氣壯。
又對溫頌的反應有些不解,“干嘛不索性答應下來?”
“會麻煩。”
溫頌把手機放到一旁,盤腿靠在沙發里,“我中午去了趟周家,他媽媽說最遲四天就能把離婚證辦下來。”
“沒必要再通過他了。”
她不想再給自己制造出什么不確定因素。
現在這樣挺好。
翌日,溫頌先去醫館和江尋牧匯合,才一起去的商氏集團。
這些年,她無數次經過這里,卻一次都沒有進去過,甚至避之不及。
如果不是那次在德國遇見,她可能會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遇見商郁。
“溫頌?”
下了車,江尋牧見她發呆,笑問:“想什么呢?”
溫頌收回思緒,搖搖頭,“沒有。就是沒想到,自己有天能參與到這樣規模的項目中。”
癌癥藥物研發。
政府未來三年最看重的醫療項目。
一旦成功,她或許……
能真的得到自由了。
他們到的時候,研發組其他人員已經等在會議室了。
搞研發的,沒有那么多廢話。
真正的溝通也都在研發的過程中,剛剛開始,沒那么多東西要聊,只簡單地認識了一番,就有人帶溫頌他們去熟悉實驗室了。
中藥組除了溫頌和江尋牧,還有三個三四十歲的男性。
“真是見鬼了,奔四了,淪落到給一個二十多歲的丫頭片子打下手。”
“呵,你不服啊?”
“我不服,你服?”
“我也不服。”
兩人在實驗室的角落,一唱一和地膈應著溫頌,“但有什么辦法,人家指不定是有什么關系,這世道,女人上位比男人容易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