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第一件事是來找她爹,從前也沒那么親近啊,如今沒了其他黨羽,倒是想到她家了!
謝珩玉肯定更加覺得她家與大皇子謀逆脫不了干系了!
阿嬋搖頭。
福寧:“那爹娘見他了?”
阿嬋一臉認真地點頭,“也不能不見吧,老爺革職在家中,沒理由不在家。”
福寧起身,又驚又疑,愁得在房里轉圈圈。
繞著桌子走了兩圈,耿嬤嬤來了,“小姐,夫人叫您去前院。”
“我?”大皇子來了,跟她有何關系?
耿嬤嬤:“大皇子體恤老爺夫人和小姐受屈,送了請柬來,邀請小姐參加皇后娘娘辦的宴會,就在后日。”
一聽宴會,準沒好事。
福寧更愁了,“能不去嗎?”
耿嬤嬤:“若是能拒,夫人便替您拒了,只是大皇子語堅持,老爺夫人推不掉,再推就成不識抬舉了,夫人請示了大皇子,大皇子說夫人也可以一同前去。”
“好吧。”福寧只好跟著嬤嬤去前院見大皇子,親自接皇后娘娘下的請帖。
從前的太子穿的是正黃色,如今不是太子,穿得是淺黃色的常服。
福寧到前院時,她的父母正站在廳堂之中,尊貴的前太子殿下坐在主位上,端起她娘親自泡的茶。
謝燭嘴角帶笑,茶盞在快要貼到唇瓣的位置停下,聞了聞,并不是他喜歡的味道,他不露喜惡,還是嘗了一口,后隨意放下,余光瞥到快要走到門檻的少女,“趙大人,趙夫人不要拘謹,坐吧。”
趙應與容婉點頭,看向女兒,“快來,見過大皇子。”
福寧笑不露齒,規規矩矩地行了禮,然后找著靠門邊的位置坐下,遠遠的。
謝燭瞧她是個內向文氣的,心想,那位不好相與的皇叔,竟是這般口味嗎?
“這些日子,委屈趙大人了,”謝燭說話時,還多瞧了趙福寧一眼,“也委屈趙夫人與趙小姐了,皇叔向來是愛憎分明,這回是吾牽累你們,待過幾日,吾會向父皇請示,讓趙大人官復原職。”
趙應聞,忙站起身推辭,“殿下厚愛,臣不勝榮幸,只是此案,攝政王堅持嚴查,眼下還未還臣清白,這——”
謝燭面上毫無畏懼,坦然地好像沒有謀逆過一樣,“不必擔心,趙大人兩袖清風,父皇心知肚明,皇叔一手遮天本就不對,像趙大人這樣忠直之士,朝廷怎么能寒了你的心呢?”
想到皇叔交給父皇的口供,謝燭心中更有底了。
皇叔應該也不會反對趙應官復原職,畢竟……皇叔不僅對趙小姐有意思,還格外厭惡壽安伯一家,與父皇鬧著脾氣都不忘上奏。
“沒有的事又何須自證清白,趙大人有沒有參與謀逆之案,吾還能不清楚么?吾自會為你作證,趙大人放心。”
哼。
福寧心里冷哼,這謀逆二字,虧大皇子說得出口。
還有,大皇子說話,有時候和皇后娘娘挺像的,難怪是母子嘞。
忽然,謝燭的目光又朝她投去,伸手將請帖拿在手中,停在半空示意她,“母后特意讓吾來邀請趙小姐參與后日的宴會。”
見狀,容婉想上前接,謝燭的手卻縮了回去。
何意,太明顯不過。
福寧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屈膝接下,“多謝殿下,多謝皇后娘娘厚愛。”
謝燭收手,指尖從請柬背面劃過,他視線還在她的臉上,意味深長道:“趙小姐受的委屈,吾不會讓你白受,長平侯父子皆是忘恩負義之輩,怎能配得上趙小姐?趙小姐當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