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喚道“趙福寧。”
福寧:“嗯?”已經穿好鞋了。
“你要走了?”謝珩玉聲音輕輕的,冷冽道:“本王還沒審你。”
話里話外,都是:你好像將王府當成來去自如的地方了。
福寧挑著眉頭,難道在他眼里,穿個鞋就代表要跑嗎?
她才不呢,那兩個壞人還沒審出來,沒抓著真兇,她可不放心。
她反問,“王爺非要我在床榻上,審我嗎?”
……
有些話,從嘴里出來后,就變了味道。
兩人的面上皆閃過一絲不自然,福寧忙低下頭,假裝繼續穿穿好了的鞋。
謝珩玉深吸一口氣,視線移開,看見門外睜著大眼睛的白晝,皺了皺眉,目光移回來又落在她的發頂。
他剛要說些什么,福寧已經自己從尷尬的情緒中緩解,突然抬頭。
兩人的視線撞上,他的話不自覺咽了回去。
福寧努著兩條秀眉,表情說不出來的怪異,透著委屈,拗道:“但是,王爺為何要審我?我是受害者啊,那兩個惡人都不用王爺親自審。”
謝珩玉也不知道。
看著她這副委屈卻還要暢所欲的模樣,關于黃金的事自覺地被拋之腦后。
“本王是問,你,懷疑是誰。”
嚯。
福寧一下子來勁了,轉瞬間臉上哪還有半點委屈,“我懷疑是江二,她一直就想害我,而且,她今日怎么就這么巧——”糟糕,差點說漏了。
自己當時是昏迷的,不該知道江月嬌是否去了城郊。
謝珩玉看著她,明知故問,“巧?”
正當福寧不知該如何解釋時,攝政王府的管家趕來急報,“王爺,宮里出事了!”
謝珩玉的注意力被轉移,眼底的笑意被緊張代替,“可是皇兄出了什么事?”
管家搖頭,看了看在場唯一的外人“福寧”,不敢多說,“不是陛下,是那位……”
被轉移注意力的不止一人,還有福寧。
她此刻滿頭問號。
那位,那位是哪位?
打什么啞謎呀,看來也沒那么著急嘛。
福寧轉頭,見謝珩玉臉色沉沉,不愉至極,顯然是聽懂了這啞謎。
白晝也懂了,“王爺,看來他們開始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