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個就算了,高低也是忠誠派,但是最后一個是什么情況?
甚至是千子!
他的拳頭砸在桌面上,震倒了幾支空酒瓶。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突然安靜的廳堂里格外刺耳,幾個昏睡的凡人無意識地抽搐了一下。
宴會廳中的凡人們不知何時睡去了。
他們的臉龐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呼吸粗重地趴在餐桌上。
野狼們在參與宴會的時候自然少不了酒精,當然,能夠對阿斯塔特生效的酒自然不是什么尋常的造物。
太空野狼與芬里斯人都有著飲用蜜酒的傳統,這類蜜酒是通過芬里斯本地的各類野獸組織以及體液釀造的飲料,其中大都含有一定的毒性。
他們會熱情的分享蜜酒,也會小心控制這份劑量,以防止凡人們因此死亡。
但毒素帶來的醉意也不是凡人能夠抵御的。
東倒西歪一片,唯有芬里斯的漢子們依舊矗立。
“誓父!”
烏瓦姆·紅鬃猛地站起身,大理石長椅在他身后轟然倒地。
他嘴角呼出帶血的霧氣,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有團烈火在體內燃燒,那雙琥珀色的獸瞳在昏暗的燈光下收縮成細線,死死盯著艙門方向。
他早就按耐不住碾碎敵人的沖動了。
尤其是在被暗黑天使羞辱過后,他迫切地想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找出這些傲慢表親的漏洞,然后還以顏色。
年輕戰士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動力斧的握柄在他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這位年輕的血爪還處在生命中被野性支配的時間段,沖動,易怒,容易犯錯。
但也正是這樣的朝氣,才能推動著一位戰士快速的進步。
“哈哈哈,那就走。”
阿爾姆豪放的笑道,他粗壯的手臂肌肉虬結,抄起倚在墻邊的動力斧時,斧刃上的符文驟然亮起猩紅的血光。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中,被酒液潑灑了一身而昏迷的尤利婭撲倒在地,她散亂的發絲遮住了半邊臉龐,指尖卻隨著平穩的呼吸規律性顫動。
這并非是某種密碼文,只是每一次顫動都會從特定角度遮掩背景,能夠規律性地為懂行的觀察者提供信息。
鏘!
野狼們皆是抬起了自己的武器,將未喝完的酒杯輕輕放置于桌面上。
剩下的回來再喝。
“為了魯斯與全父!”
野狼們離開了宴會大廳,隨后以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急速,直接沖向那深邃的巷口。
整艘戰艦被分為了兩部分,靠近公共港口區域屬于凡人,中部是重疊的活動區域,天使與凡人能夠于此地面對面交流。
而天使的駐地是禁止任何外來人員私自進入的。
因為其中沒有秘密。
尤利婭的指尖停止了顫動,隨后一松,整個人沉沉睡去。
該說不說,芬里斯的酒。
的確助眠。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