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執政官并不會選擇一味地逃跑,坐以待斃。
在死亡之前,他會用屬于自己的方式給這些猿猴留下慘痛的教訓。
‘不過是無腦的追擊。’
掰掉了過載的傳送裝置,感受著肉體被灼傷的痛苦,依靠著遠超星際戰士的急速拉開距離,執政官諷刺的想著。
身后的嘶吼減弱了,衛隊剩余的人員忠實履行了自己的義務,將猩紅天使勾走遠離。
在被圍追堵截的過程中,被謀殺經驗豐富的他早已發現了致命包圍網中那唯一的漏洞。
那便是天使的無謀。
執政官并不知曉自己是如何被鎖定的,來自饑渴女士的震懾不得不讓他忽略某些不該想的東西。
因為若對手是那饑渴女士的選民,他都不確定自己能否提起反抗的勇氣。
當然,圍剿自己的隊伍無疑是卓絕的,高效而強大,即使是放在強者云集的科摩羅,他們也足以被納入最為精銳的狩獵隊。
但只是無腦追逐殺戮的天使暴露了這支狩獵隊伍最大的弱點。
那就是挑選戰場的主動權被握在了他的手里。
聆聽著通道中陰冷平穩的風,執政官已然確信天使再度遠離。
其他人或許會在乎陷阱,但這狂暴且強悍的天使卻在一次又一次試探中踩入其中。
很顯然,這名戰士并不具備辨別陷阱的能力。
而即使是環境出現變遷,他也清楚地記得那些暗物質炸彈安置的區域。
他只需要以慌不擇路的逃亡掩飾自己的意圖,圍剿他的部隊終將會跨入這逃亡中編織出的網絡,然后為自己這一次生命的逝去獻上陪葬品。
完美的計劃。
執政官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一群浪費自己天賦的蠢貨,只有我才是陰謀的主人。
唯一比較可惜的就是自己必須爭分奪秒,沒法以一個從容的姿態與這些迷人的戰士道別。
哎,也許我應該稍微給予手下一定信任,不然也不至于現在爭分奪秒地去親自啟動炸彈。
“只要,只要到達那個地方。”
沒有理會正在警報的沉思者,執政官揮舞痛苦之刃切出縫隙,依靠強悍的肉體直接撞開了關閉的隔離門。
然后執政官停住了。
“”
緘默的騎士靜靜立于通路中央,他一手將盾牌杵在了地上,黑劍扛于肩甲,就這么以一個松散的姿態面對著他。
似是在挑釁。
執政官并未輕舉妄動,因為他自己就沒少用這種方式欺騙那些愣頭青貿然攻擊,騎士腳邊只留下一道傷害的尸體便是最好的證明。
‘細想想看,阿什頓,細想想看,左側的門還有通路,我可以從那走,不過稍微繞遠一點。’
手中捏著等離子手雷,執政官腦海飛速劃過一串計劃,但還未等待他有所動作,左側的大門便被厚重的利爪撕扯而開。
呼——
猩紅的血霧擴散,遠比一般星際戰士要高大的泰伯洛斯現出了身形,透過那厚重身影的縫隙,執政官只能見到一地被攪爛成碎末的肉醬,以及填滿了整個通道,還在向外逸散的血氣。
‘看來只能回頭了,那個天使還在被蛇人糾纏,肯定已經被拉開了,我必須相信我的判斷力。’
執政官回轉過頭。
他的身后,被血染成猩紅的天使緩步前行,姍姍來遲的戰犬揮舞斧刃,啃食著還在掙扎抽搐的殘軀,正對戰場進行最后的收尾。
嗡!
一道自遠方遞來的震懾沖擊,兇狠地撕破了執政官面甲的防護。
鏘!
只是他失神的瞬間,黑劍于空氣中留下殘影,將握持手雷的左臂斬斷。
龐大的巨齒鯊硬抗住刀刃的揮擊,貼身抵近,以最為暴力的方式碾碎了執政官的肢體。
天使來到了近前,他眼中的狂怒散去,望著自負的異形,俊美的面龐之上露出諷刺微笑。
三道視線就這么靜靜地注視著執政官,注視這個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黑暗靈族。
你怎么敢以自己一廂情愿的而沾沾自喜?
你一直都在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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