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好玩嗎？”

我一邊幫她們兩個提行李上車，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王瑤正在擺弄她從那邊買回來的冰雕紀念品，壓根就沒注意到我的問題。

鄭雪倒是聽見了我的話，道：“還行。”

我感覺鄭雪不是很開心，一時也想不出什么話來接，只是把行李放置好，然后去開車。

鄭雪和王瑤都坐在車子的后排，我看了路線，打算先送王瑤回她家，然后再送鄭雪。

王瑤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的講這幾天發生的事，一會兒吐槽雪鄉太坑，以后再也不去了，一會兒又說在哪兒遇到個不講道理的小攤販，她和鄭雪差點跟他打起來之類的，喋喋不休。

直到快要把她送到家了，我才下意識的問了鄭雪一句：“直接送你回玫瑰園嗎？”

鄭雪倒是沒什么反應，而王瑤卻像是撞破了什么秘密一般的，她先是目光犀利的審視了我片刻，而后又移動到鄭雪的身上，樂呵呵的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他怎么知道你家在玫瑰園的？你倆有奸情啊。”

王瑤的話讓我差點笑了出來，我從后視鏡里悄悄觀察鄭雪的表情，不過她對于王瑤的話似乎也沒多大反應，可能是早就習慣了她的這種神經。

她只是橫了王瑤一眼：“你有病是不是？”

王瑤就笑：“你別管我有沒有病，先回答我的問題。”

鄭雪直接閉上了眼睛，明顯是不想和她糾纏，以她的性格當然更不會去解釋什么。

王瑤于是就來問我，我剛開始怕說錯話，也跟鄭雪一樣沒理她，架不住她一直在那兒興致很高的樣子，我只得解釋說道：“你別在這瞎說了，那天你把鄭雪的車子開走了，不是你讓我送她回家的嗎？”

“誒誒，停住停住。”王瑤立馬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認認真真的說道：“什么叫我讓你送她回家的？我當時明明只是建議好嗎？再說人家鄭雪要是不想讓你送，她自己難道不知道打個車回去？”

說完她又邪魅一笑：“那天晚上你們倆有沒有……”

“你夠了啊。”鄭雪聽到這里終于聽不下去了，睜開眼，蹙眉說道：“你不說話沒人以為你啞了。”

王瑤聳了聳肩，也就沒有再繼續朝下說，不過因為她的這番話，車里的氣氛自然變得有些不尋常。

加上她就在前面下了車，她下車過后，車里就剩下我和鄭雪，氣氛更加微妙。

“王瑤越長大越像個神經病。”我看著王瑤跳脫的背影說道。

鄭雪：“可能這樣的生活態度會讓人開心一點。”

我愣了愣，然后遲疑著說：“如果這樣的生活態度真的能讓人的心情好起來，我想你也應該學一學。”

鄭雪一怔：“學她？”

“對啊。”

鄭雪嘴角微微一挑，隨即搖了搖頭：“一個人開不開心不是偽裝就能起作用的，順其自然就好，也沒有規定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必須要開心。”

我聽著她的這番話，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一陣發酸，明明旅游是一件放松心情的事情，但是感覺她去了一趟哈爾濱過后心情比去之前更糟糕了。

于是我說：“可是我希望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