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高興呢?”
回到她位于西城景園的房子,我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一不發(fā)的李思雨,胖墩翹著兩個蛋用尾巴去撩她,她也無動于衷。
“我就是覺得你做事情一點也不過腦子。”李思雨總算看了我一眼,望著我打著石膏的肩膀:“萬一那廣告牌當時砸的不是你的肩膀,是你的頭怎么辦?”
我愕然:“這個問題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你不都說過一次了?”
“說過我就不能再說了嗎?”李思雨語氣很不好,一副班主任嘴臉。
“你別把我當你學校那些學生。”
她卻一點也沒理會我的打趣,盯了我片刻,繼續(xù)不茍笑的道:“而且不只是這次,還有上次在燒烤店。”
“什么燒烤店?”
“那次你差點就蹲了監(jiān)獄,這件事這么快就忘了?”
我略作沉默,說道:“那件事情你覺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對的?當天那幾個混混明顯都喝醉了,沒準還磕過藥,你當時已經跟他們起了沖突,如果我不馬上控制住場面誰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還有,后面我們跑掉了,張揚沒跑掉,你一直讓我別過去,可是他畢竟也喊了我二十年哥。”
“那你被關起來的時候他和他媽媽有去看過你一次么?沒有吧?”李思雨嘲諷:“你有的時候就是個爛好人。”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其實我知道她是想表達我做事情不考慮后果,并不是真的要跟我翻這些無關于現(xiàn)在的舊賬。
發(fā)泄完心里的怨氣,李思雨的態(tài)度總算逐漸緩和了下來,她沉默了許久,然后才對我說道:“像今天這種情況你救人也要看值不值啊,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進去了,最多就落個見義勇為的好名聲,這有什么意義呢?”
我知道她是在擔心我,也不好再跟她犟嘴,只是點了點頭。
有了電影院賠償?shù)亩f,我打算把她之前轉我的錢還給她。
她無奈搖頭:“你這是做什么?那十五萬是我入的股,這二十萬是你自己應得的,這怎么能混在一起?”又鄭重其事的道:“何況男人身上應該多放一些錢,只有錢包里的錢多了,人的精神面貌才會越來越好。”
“那以后如果結婚了,我們誰管錢?”
這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但李思雨認真思考了許久,最后才說道:“我管。”
我不解:“為什么?”
“因為從目前看來你并不是一個很懂得投資的人,雖然我不覺得你會亂花錢,但錢在我這里才能發(fā)揮出更大的作用……而且還有很關鍵的一點,就是我覺得你這個人耳根有點軟,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一時啞然。
李思雨說到這里笑了笑,接著又道:“當然了,如果等到那一天到來之前你已經做出了一些不錯的成績,而且不像現(xiàn)在這樣容易為情所累,那誰管錢都是一樣的。”
她的這些話讓我心里頭滋味難明,我不知道她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在專門點我,反正她說完就去擼貓了。
我忍不住想,李思雨和我,到底分別是什么樣的人?我真的了解過她嗎?
肩膀斷了需要等消腫才能手術,所以我接下來幾天哪兒也不能去,也沒辦法開車,只能待在她家里。
她每天白天很早去學校,晚上也要很晚才下班,我在家異常無聊,手機也玩煩了,完全不知道怎么消磨時間。
她讓我實在沒事干就給胖墩拍點視頻素材,或者是把她屋子里的英語教材拿出來試著學習一下,英語的用處非常多。
但是我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就只想躺著或者出去到處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