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我在她的幫助下脫險,我一共去過她那里兩次,不過每次去都是載客經(jīng)過附近的時候順路去坐一坐,因為要開車,連口酒都沒喝。
正好我也能給自己放個假,于是回復道:ok,晚點再過來。
出乎我預料的是,王瑤很快回復了消息:你現(xiàn)在就過來吧,真的找你有事。
我這才感到有點疑惑:啥事兒?
她:你過來我再告訴你。
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我也沒有再拖延,很快便開著車趕到她位于后街的酒吧之外。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七點,但酒吧仍然沒有一點要營業(yè)的意思,我在門口停好車,推開門簾走了進去。
酒吧里就王瑤一個人,服務生全都沒上班,她坐在吧臺里,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攪動著一杯紫色的起泡酒。
看著她不似平日里一臉朝氣的樣子,我心中疑惑更甚,上前問道:“你怎么了?誰把你精氣吸了?”
“張旗,你還記得徐磊這個人嗎?”王瑤沒有跟我斗嘴的心思。
“徐磊,徐磊是誰?”我認真思索了片刻,隨即詫異的道:“你說的是我們的同學?上學時一直坐垃圾桶位置的那個。”
“對。”
我回憶了一下,對這個人倒是有點印象,但是并不深,上學時他就屬于沒什么存在感那一類,因為性格孤僻,在班上也沒什么朋友。
至于長期坐在垃圾桶那兒,倒也不是老師故意給他穿小鞋,純粹就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他不樂意挨著人坐,再加上班里的學生數(shù)量又是單數(shù),于是老師就答應了。
“怎么突然提起這個人?”
“徐磊畢業(yè)以后跟他爸爸在瑞麗那邊做珠寶生意,他昨天跟我說,前幾天在邊境見過呂承恩。”
我愣了愣,道:“你倆還有聯(lián)系?”
“嗯,前陣子他來加我,跟我聊了幾句,他說那時候暗戀我。”
我聽得想笑,但看著王瑤一臉心事的樣子,又笑不出來,正色道:“這是好事兒啊,至少說明呂承恩人還活著,這好像是他這些年第一次有消息吧?”
王瑤咬了咬牙:“是……但徐磊跟我說,呂承恩現(xiàn)在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點燃一支煙,看著王瑤,一時間沒有吭聲。
對于呂承恩這個人,我的感覺很奇怪。
當年我們幾個經(jīng)常在一起玩,但更多的是因為王瑤的緣故,王瑤跟鄭雪關系好,而呂承恩和王瑤在談戀愛。
我和王瑤能成為朋友剛開始也是因為鄭雪,但是后面就和鄭雪無關了,純粹是我們單獨也能聊得到一堆。
然而,對于呂承恩這個人,我始終有種說不出來的疏離感,好像無法真正與他成為朋友,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
而且他畢業(yè)后沒多久就去了東南亞,再然后杳無音信,以至于我現(xiàn)在對這個人的印象都不是很深了。
也只有王瑤,一直還對他念念不忘。
我抽了半支煙才道:“他做什么都是他的事,你既然從徐磊口中知道了他的消息,我看以后就沒必要再惦記著了,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
“你說的很簡單。”
王瑤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這些年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就是為了等他,你不知道嗎?”
我皺眉:“但問題是現(xiàn)在都有人說了他的境況,這種情形之下你覺得你的等待還有意義嗎?”
“如果他真的變成一個壞人,那就算我以前瞎了眼,但這只是徐磊的一面之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