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接受能力還是挺強的,甚至都已經(jīng)開始思考監(jiān)獄里踩縫紉機,一個月會給我開多少工資?
許久,一個值班的警察拿著我的手機走了進來:“有人來電話,接不接?”
我現(xiàn)在還不是罪犯,因此我有接電話的權(quán)力。
我本來想說不接,但話到嘴邊還是問了一句:“是誰打來的?”
“李思雨。”
我一怔,然后說道:“不接。”
那警察便又拿著手機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進來,說:“你接一下吧,一直在打。”
“不接。”
“那我給你關(guān)機了。”
“好。”
……
當我知道這件事情只要有錢就能擺平的時候,我其實真的想過找李思雨借錢。
不是我不知進退,而是人在沒辦法的時候會本能的不愿放過任何一絲也許存在的機會,就好像溺水的人會本能的抓住水面上漂浮的枯葉甚至是無根浮萍。
但這種想法僅僅只在我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秒鐘,便被我徹底否決。
這不是一萬、兩萬,甚至都不是十萬、八萬,而是一百萬、兩百萬!
很多的底層打工人干到退休都未必能賺到這么多的錢,更別提要存下這么多錢,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不行。
其二,李思雨不是富二代,她的一切也是她自己努力奮斗得來的。
何況之前跟她喝酒的那個夜晚,我隱約記得她提起過,她現(xiàn)在的存款只有不到三十萬,其他的錢全都投到了機構(gòu)上面,她實際上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有錢。
而且就算有,人家憑什么?
我還是認命吧。
抱著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我抽完了手邊的最后一支煙,又毫無頭緒的胡思亂想了一陣,最后竟然坐在椅子上奇跡般的睡著了。
“張旗,醒醒,醒醒。”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臉。
我緩緩睜開眼睛,盯著面前。
當我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時,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王瑤,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你啥時候來的?”
我吃驚的看著她。
王瑤穿著一身嘻哈風(fēng)的運動裝,叮叮當當?shù)拇蠖h(huán)戴了一大串,兩條雪白的藕臂上畫著夸張的鬼怪紋身,身上酒氣芬芳,仿佛剛從酒吧里蹦迪出來似的。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見我醒來,咬咬牙道:“虧你還睡得著覺?我真t佩服你!”
我看了一眼墻壁上指向凌晨四點的掛鐘,還是很疑惑她怎么會突然來到這里,是誰給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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