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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刃碰撞,徒留凄婉,毫無保留的雙方,皆是在臣子一般拱衛的武器環繞下,互相廝殺,冠以毀滅。
重重身影已經收回,沒有花里胡哨的能力分支,也沒有威力恐怖的靈,王與王之間的戰斗只有純粹的力量與技藝。
路明非從色彩紛呈的光芒中掉落,他的肺部被扎穿,將胸口的短刃抽出扔在地上,很快就重新愈合。
戰斗過程中,血液的溫度似乎在不斷地提升,力量隨著血液源源不斷地到達每一塊肌肉,那些如脂肪或者營養物質積壓在體內的‘道’,源源不斷地燃燒著。
路明非感覺著自己越來越強大,但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會墜淵?”
“呵”
尼德霍格不屑一笑。
直到現在為止,路明非確認了一件事,這個混蛋百分百是認真的。
無數次試錯中,有那么一兩次,路明非抓住機會突破了封鎖,尼德霍格卻不顧自身受損,都要保護處于儀式中的巫女。
“你該果斷調轉目標殺我,而不是盯著娘娘不放。”尼德霍格說著,神槍毫不留情地砸落。
煙塵彌漫,路明非近乎被釘在了虛空,就像一幅薄薄的畫,但是卻有金色的血液順著槍尖低落。
“你真的沒有被操控?!”路明非仍舊質疑:“你去過輪回空間,應該知道墜入深淵意味什么!”
“幻想鄉消失不消失跟我有什么關系呢?”尼德霍格攤開雙手,笑道:
“這個世界墜入深淵的前提是陛下和娘娘的計劃都能夠成功,娘娘又不會毀滅幻想鄉外界的世界。
說到底,我又不玩東方,以前到這邊尋找邂逅也被八云紫趕了出來,所以和那幫妖怪美少女不太熟。”
“至于深淵,那地方我比你熟,那是強者的樂園,弱者的地獄。”
“深淵的天帝陛下會保護不了這個世界?”
“我還以為你會站我們這一邊…”路明非握住神槍,連皮帶肉地扯了下來。
尼德霍格掃了路明非一眼,對這幅天真的模樣有些失望。
人必須強大起來才能擁有一切,哪怕自己并不愿意,也不喜歡,可命運這個東西就是這么奇怪。
年少時或許沒有感覺,但一旦到了某個年齡,就會發現所謂的推背感真的存在。
你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總會被推著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反而總是碰壁。
真到了需要力量的時候,哪怕武裝到了牙齒都還覺得不夠。
比如現在這樣
“踏馬的!”路明非忽然罵了一聲,抬起頭凝視尼德霍格那幅吊兒郎當還有些淡漠的模樣:
“給我滾!”
沒有與路鳴澤融合,但過往交易過的那部分,仍舊存在。仿若有一種惡毒被激發出來。
他開始變得和‘零號’有那么一點相似,因此,道果內的底蘊又一次被吸收。
刀劍碰撞,虛空遍布著劈斬的劃痕,又一陣激烈攻擊之后,尼德霍格踢在路明非的小腹,而后舉起手中細長紫劍。
“說過了,你差的太遠。”尼德霍格以同樣古奧的黃金瞳注視路明非,威嚴如皇帝:
“退下吧,現在可沒有人能幫你,你也靠不了任何人…”
呼哧,轟!
一道背生紅色火焰雙翼,手持長刀的的身影,擋在了即將落下的長劍面前,抽取著一切事物的存在之力,化作火焰反手斬出。
那是一位暗紅色長發的女孩,她頭頂上方還有一個巨大的審判之眼。
許久未曾見到的
“繪梨衣!”
ssr·炎發灼眼的繪梨衣·限時復刻?!
尼德霍格愣了愣,看向自己正在燃燒,被抽離存在之力的一只胳膊,似乎不太理解為什么那名少女會擁有這種力量。
即使處在這個特殊的領域,可過去的戰斗只不過是一場精心準備的戲劇。
換做現在,少女以前的力量甚至無法登上舞臺。
“亞拉斯特爾問我有什么愿望。”繪梨衣抓住胸口前的吊墜,在紅蓮之火中,炎發飛舞,目光堅定:“我想要和sakura一起戰斗的力量。”
尼德霍格猛然抬頭看向無窮高處,眼角跳動,‘你他媽玩攻心?!’
不對,自己從頭到尾都沒和那家伙打過交道,昊天上帝賦予的真實也擁有極高位格,如果路明非沒有告密,這里發生的事情應該不會被察覺。
尼德霍格觀察了一下路明非懵圈的表情。
也就是說
蘇·亞拉斯特爾·霖:[少女對二次元的幻想不應該被現實破壞,哪怕她猜到了什么,所以作為繪梨衣的娘家人,我之前用你目前業績的兩倍下單買了‘審判神格’、‘本源重塑法則’。
克萊恩掏錢包買了‘神器天火仲裁之刃’這些s道具當嫁妝,并24小時提供永久在線神降和語c陪聊服務。
最后。
祝你新婚快樂,明非,爸爸們愛你。]
蘇·亞拉斯特爾·霖:[彩禮記得還三倍回來。]
尼德霍格見路明非盯著空氣失神地張著嘴巴,又逐漸將目光移到上杉繪梨衣的身上,那個從小缺愛的蔫小孩就差沒當場嘩嘩地流眼淚,并且再次將視線盯向自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猶豫,仿佛下一刻就想把刀子捅進自己的心臟。
草了!你們他娘的在養死士!?
“sakura一直都是自己在外面的世界面對危險,我不想什么都幫不上”
繪梨衣落下,身后的火翼收攏,她心疼地撫摸著路明非的傷口,用存在之力覆蓋在上面進行修復。
那種篡改‘存在’的力量很奇特,也很少見,是調動世界本源之力的法則。
“我想幫上忙,不想讓你一個人。”她用清澈的聲音說著。
酒紅色的雙眸中映著黃昏,微微轉頭,一縷深紅的長發從耳邊垂落,提防尼德霍格的同時,眸子里卻帶上了怒意,宛若逆鱗被觸動的女皇。
繪梨衣不是花瓶,也不是只會躲在被人身后的女孩。
尼德霍格還記得,在記憶里,有幅畫面是那個女孩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動物那樣,蜷縮在浴缸的角落里瑟瑟發抖。
可那時的自己很害怕。
在深夜長街中,僅僅只是開口就殺掉幾十人的繪梨衣,就像女皇一般,哪怕處在非常不穩定的狀態中,也將重傷昏迷的路明非帶回了情侶酒店。
可后來的路明非,很長一段時間都把繪梨衣當成怪獸。
小動物怪獸
矛盾。
現在不同了,路明非才是真正的怪物,還半推半就地走在了世界的最前方。
這個曾經因為靈過于強大而被束縛的女孩,再也沒有了顧忌,甚至于害怕自己成為累贅,無法跟上路明非的步伐。
就和雷娜塔一樣,像只害怕被人丟下的小貓,緊緊跟在后面。
“我也不是一個人”
路明非說著和尼德霍格相同的話語,有些愧疚地握住繪梨衣的手,將其放在自己的臉龐上感受那火焰的溫度,有強烈的酸楚充斥著鼻腔,卻難掩發自內心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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