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
為什么自己一看見那個輪回者腕表就控制不住,心里涌出一種戴上腕表,殺入輪回空間的沖動?
應龍塔之上,北武真仙正在檢查自身狀況,目前詔予大愿海的自我魂靈完全正常。
“完全不可理喻的沖動。”
他右手牢牢抓住那枚應龍令牌,手指摩挲上面凹凸的雕刻,冰涼的清明之感讓他好受了許多。
審視自身,無論是哪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沒有問題,可現在一想起那所謂的輪回空間和輪回者腕表,內心還是會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絕非來自于自身才對,可又隱隱能察覺發(fā)自內心。
手中令牌握的越緊,硬質地觸感帶來的阻膈就愈發(fā)明顯,猛然間,他低頭望向手心
‘諸天城!影響?!’
北武真仙腦海內升起這道意識的瞬間,想起自身正在以大愿法圓滿的方式,覆蓋在上任城主對虛空各維度宇宙帶來的影響,使這些影響的因與果指向自身。
莫非是上任城主
他眼里逸散驚恐,近乎是剎那的功夫,北武真仙當即取出那枚調動瑤界的玉如意,大愿海起伏不定,憑空出現。
清輝照入窗戶,灑下一地銀霜,只見在應龍塔的高處,一道身影跳出高塔,沖入一道月光之中。
銀河決堤之時,我的火與光將吞沒萬古時空的物質文明。
最近有個叫納努克的小鬼自稱毀滅星神,去諸天萬界找到他,把那家伙送我面前來,路上看見的宇宙你們順手毀了就是,別來煩我。
以熵之名,賜予文明永寂之泯滅。
光影變化,威嚴高遠的金色雙眸內布滿毀滅之意,星翹著腿坐在一張古老的王座上,手中球棒隨意揮動,將一團星系當做棒球打了出去。
“眾星死滅,諸界焚盡!”
“眾星死滅,諸界焚盡!”
“眾星死滅,諸界焚盡!”
無數穿著制式鎧甲的神魔們轉入波光粼粼的空間隧道,遠超數量所能描述的億萬生靈緊隨其后,宣唱著整齊畫一的口號。
轟隆聲響中,寸寸破滅的星系化作無數塵埃,星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問道:“剛剛你們說什么來著?”
丹恒:“”
瓦爾特:“”
看來胃藥已經不夠用了,接下來該去找心理醫(yī)生開點治療幻覺的藥劑。
“呃啊阿呃呃啊”
三月七渾身抖動,牙關打著顫,雙目空洞地抓著身旁的瓦爾特和丹恒衣袖。
“星寶,別玩模擬宇宙了,回來吃飯了!”蘇霖的聲音從頭頂的天堂傳來。
“哦”星收起球棒,朝眾人眨了眨眼,說道:“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三月七縮了縮脖子,指著星問道:“你到底是誰啊?!之前那個星去哪里了?!”
星撓了撓頭,眼神頗為不解。
“不是早就說過了么,我是毀滅星神。”
“你覺得我們列車組會相信你的鬼話么!?快點如實交代!”
三月七立刻反駁道。
“這里是模擬宇宙,我當個星神很正常吧?”星叉著腰擺擺手,一幅拿你沒辦法的樣子:“在虛構的故事中尋求形式感的人腦袋一定有問題。”
咚!
星雙手捂著腦袋蹲了下去,金色的雙眸頓時眼淚汪汪。
“說的好,你這個腦子有問題,跑去融合記憶的家伙。”
蘇霖拖著星打開了一道通往天界的門,說道:“快點過來吃飯,菊下樓打包回來的東西都要涼了,列車組的各位也一起吧,正好解釋一下現狀。”
“你們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三月七等人拿著一張萬界通識符跟在后面。
他們的意識和認知也是剛剛才恢復正常。
但即使是這樣,這個宇宙也充滿各式各樣令她熟悉的元素。
她剛剛在這個世界經歷了自己曾經杜撰出來的所有失憶身份,但這些身份還是同時存在,什么失憶的公主、宇宙的救世主、傳奇的劍士少女,整個人際關系都亂成一團了。
“三月七小姐,等會兒請伱和那邊的克萊恩,也就是格爾曼先生單獨坐一桌。”蘇霖拿著菜單,十分禮貌地說道:
“本次的用餐主題是沉默,請二位不要看對眼,也不要交流互相產生友人以上的好感度,相親名單上百分百沒有你的名字。”
“為什么感覺你很失禮的樣子?”三月七眼角抽搐。
蘇霖轉頭看向對方,雙眼中流淌著濃濃的倦意,道:“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請求,我已經很累了,無論是感情、人生還是工作。”
“哈哈,怪可憐的好吧”
三月七不明白這人到底是什么情況,但這種憂傷的眼神實在讓她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你沒有嘴巴,簡直就是我心中的天使。”
蘇霖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
“喂,給點陽光就燦爛,你丫是來找茬的吧”
一輛星穹列車上為什么會同時存在星和穹這兩個臥龍鳳雛!
帶著滿腔疑問,和對自己未來旅程的血壓考量,三月七瞇著眼和被拎著衣領,雙足在地上傾斜拖拽的星互相對視。
“話說回來,為什么他們都叫你星寶?”
“因為我還沒成年。”
星吃著薯片,整個人像一只樹懶一樣無力:“三月七姐姐。”
“嘿呀都跟你說過不要學小孩子說話的語氣了!”三月七捂著頭說道。
果然之前就覺得這家伙越來越有點偏向小孩,成熟度也降低了,自己平時也越來越難帶了,該不會就是被這些異宇宙的朋友們給慣壞了吧?!
“穹,給我點光明幣,我想去光明先生那里抽卡。”
“古月方穹已經死了。”
“英雄,行行好吧。”
“hero也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