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嘆息道:“你好煩啊!”
相比起這邊的打鬧,黃泉看著手中的鳴刀,又抬頭看了眼天邊那一輪虛幻的大日,顯得格外安靜。
“瓦爾特先生說,在他家鄉,有長相和名字都一樣的我們是戰友關系。”
聽到聲音,仿佛跨越了漫長的距離歸來,黃泉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現在。
“打擾了,我只是有些好奇,黃泉小姐。”布洛妮婭與其視線相觸的剎那,感受到一抹褪色灰劃過:“你在旅途中也見過和我們相似的人么?”
黃泉看向那名大守護者,以及對方身旁的女孩,陷入思考。
“這問題要想這么久么?”希兒問道。
“真與命相似的刀,我倒是記得。”黃泉有些木訥,道:“相似的人,大抵也是見過的,我能想起與他們相處時獲得的慰藉,正如此刻一般。”
希兒叉腰的手緩緩放下,她忽然發現對方空洞的眼底如一灘死水,愧疚道:“抱歉”
“不必道歉。”黃泉搖搖頭,有感而發,說道:
“夢沒有意義,賦予其意義的是生命的底色,如果色彩是一片虛無,夢也只剩下黑白的空殼。
這里是一片憶域,一處夢境,到處都游蕩著黑色的影子,還有散落在各處的憶泡。
可我卻感受到這里沒有溺水者,它們的存在將這片夢境填充上了各種顏色”
布洛妮婭和希兒不太明白。
身邊的黃泉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拿出一把紅色油紙傘,并將其打開,站在了兩人的中間。
“下雪了。”
她話音剛剛落下,墨污般灑落的無數黑雪像一朵朵灰燼,鋪天蓋地的從天上落下。
冰冷、黑暗
近乎是在所有人繃起神經的剎那,永夜降臨與火光映天的雪原重疊在一起,伴隨著劇烈的轟鳴之聲。
鐵幕陰云之上。
一輛冰冷的鋼鐵造物自璀璨的幽藍潮汐中疾馳而出,周身與空氣摩擦裹挾燎原的烈火。
“完)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