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拿出電話,說道:
“這個區分局的譚警官跟我說了,你要是有什么危險行為就報警,你也不想我這個時間點送你進去吧?非法聚集一堆精神病,你想干什么你自己清楚?!?
蘇霖和孟奇的投影在這個世界擁有完整的過去,甚至可以把他們當成真實且擁有獨立過去的存在。
他們的行為自然也會受到這個現實世界的約束,無論是法律也好還是其他社會層面因素,但是就如同李火旺在市醫院那個隱秘房間看到的那樣,對方在暗地里做了些什么,將于生監禁在那面。
對應到白玉京的世界,就是于兒神被蘇天??刂谱×?,上一次便是三清帶著很多司命前往蘇天福和孟真定的地盤進行解救
不,應該說是一堆司命從蘇天福和孟真定的地盤逃了出去。
“臥槽,年輕人不講武德!”
蘇天福將那張簽了字的擔保書遞給李火旺,說道:
“我那是治療,群體治療你懂么?!你們這個市簡直比我留學時的那個地方還踏馬的牛逼,你知道有多少逆天的精神病么!”
“自打來了你們這個地方,我平均三個周末就有一個周末沒有雙休,他們還把全國各地的重癥精神患者朝我這里送過來,你以為我想加班?!!”
“今晚不展開群體治療進行清零,我明天就要去魔都簽合同,如果再加班副業賺的那些米就泡湯了!”
李火旺聽到蘇天福的解釋笑了一聲,但立馬就想到了這個人不是蘇霖,投影和本體太像導致他有時都要分不清了。
“你很缺錢?我聽說你一個月拿的是行業頂薪?!崩罨鹜鷨柕?。
根據蘇霖和孟奇的分析,很有可能是李火旺之前直視蘇霖本相時留在這個世界的殘留,在白玉京內造成了持續影響。
當時有很多邪祟與不可名狀的恐怖生物被反轉成了天使、仙獸一類的正常生物,也許那股力量在白玉京內形成了一位司命?
就如同福生天一般
當然,這只是某種可能。
“你會嫌錢多么?”蘇天福咂了下嘴,掏出手機點開一個軟件從桌上拋給李火旺,“瞧瞧?!?
“這是什么?”李火旺看到上面綠油油的一片,全是數字。
“這是什么?”李火旺看到上面綠油油的一片,全是數字。
蘇天福說道:“a股?!?
李火旺:“”
很合理。
“別轉移話題,你管那宗教模式般的狂信徒制造方式叫治療?”李火旺拍了下桌子,質問道:“他們都想給你立雕像了!”
李火旺剛剛確認了一個事情,那個男人確實就是北風,連坐忘道的北風都在那里吶喊蘇天福萬歲了。
“得了吧,信仰是迷惘之人最佳的鎮定劑,這種集體治療模式是我和孟真定共同研究出來的特殊手段?!?
蘇天福翻了個白眼,對李火旺的說法嗤之以鼻,他端起紅茶抿了一口,接著說道:
“以群體心理學和集體榮譽感為紐帶將所有存在認知障礙以及精神障礙的患者共同鏈接,他們會感受到自己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體?!?
“我沒有固定他們的信仰,讓他們去尋找一個自己認可的精神支柱,這個支柱可以是上帝、元皇、天帝,也可以是佛祖、圣人,甚至可以是克系邪神、格林童話、實在不行你信點人物也可以,找到自己堅信的那個強大存在,總之,能夠能從那里獲得強大的心理支撐就行。”
“我找了一個時間點,一個他們大多數人都清醒的時間點,以這種演講模式樹立一個遠大的共同理想和目標,你看到了,效果很不錯?!?
蘇天福大致向李火旺講解了一下自己的行為模式和邏輯,并闡述了洗腦和群體治療的區別。
“所以這不還是洗腦么?”李火旺一臉警惕。
蘇天福敲了下桌子,問道:“你被我洗腦了么?”
李火旺一愣,是啊,自己剛剛從頭聽到尾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這種方式只對迷茫的人、心中有遺憾的人、對未來感到絕望的人有用。”蘇天福說道:
“李火旺,你已經康復了,是個正常人了?!?
“是這樣么?”李火旺感覺有哪些地方不對,但又感覺沒什么不對,“那分不清另一個世界是指什么?”
當李火旺提到這句話的時候,蘇天福沉默下去,他端著手中的紅茶,看著那如鏡面一般的水面輕輕搖晃,直到泛起的漣漪打碎了倒影。
“李火旺,你覺得那些人真的有病么?”
“什么意思?”
此話一出,李火旺把手放進衣兜里,保持警惕。
蘇天福微微一笑,眼中卻露出一絲無奈,眼眸中仿佛又悲傷溢出,他來到落地窗外看著燈紅酒綠的城市以及正對面那棟燈火通明的寫字樓,說道:
“我們常說,精神世界是物質世界的倒映,以唯物主義的觀點出發,世界的本源是物質,精神是物質的投影和反映。”
“今晚在場的,包括你在內,沒有一個人是天生就有精神問題,有的四五十歲了才出現精神問題,有的才八九歲,你說說,他們究竟經歷了什么,才會看到自己的世界里感受到絕望,感受人世間的人情冷暖”
“最可悲的是,當他們精神出現問題之后,反而是幻覺中的人情冷暖映照到了現實,精神與物質的能動性在這一刻徹底逆位?!?
李火旺聞,腦海中的記憶接連涌了上來。
從他意識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開始,每當自己的精神出現問題,自己就無法控制在現代的行為。
父母為了他的事情借了很多錢,找了很多關系,受了很多人的白眼
而自己在另外一個世界清風觀、正德寺、監天司,遇見的每一個勢力每一個修行者基本都對他或者說心素懷有惡意。
接連不斷的戰亂,時不時出現的天災,匪患不斷邪祟層出,連兵家都作流匪以人為米肉。
“這里年紀最小的患者才九歲,她說自己被賣到了一個屠戶家里當媳婦,十天要過門,但那個屠戶已經開始欺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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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瘋了(7800字)
“年紀最大的五十三歲,他說自己正在流浪,吃野菜吃樹皮,吃觀音土以及吃人,他說自己抽到了紅簽,馬上就會被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兒子吃了,如果沒有昨天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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