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災
“是我,你有空的時候幫忙在亞當那里掛個專家號,奧黛麗?奧黛麗醫(yī)生的水平恐怕還治不了。”
“我沒病。”
“火旺,我知道你沒病,我只是有點愧疚抱歉喂,你剛剛說干脆掛兩個號是什么意思?我不需要!”
李火旺看著眼前憤怒掛斷電話的蘇霖,連忙解釋:“我的精神狀況很好!蘇霖大哥伱的道則對我有幫助!”
很明顯,當他提出這一要求的時候,就連蘇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對李火旺造成了永久性的影響,尤其是精神層次這一方面。
畢竟就目前幾次的實驗結果來看,有點殘忍,李火旺現(xiàn)在對‘道’的追求像極了還在影響中的狀態(tài)
蕭炎更是一副見鬼般的模樣,正在擔憂自己以后會不會也變成李火旺這番“求道者”姿態(tài)。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唉你們能聽懂中文么?”李火旺問道:“我說我沒病。”
吳成掰開一次性筷子,端起盒飯看向被人包圍在寬敞大巴車廂中,戴著手銬腳鐐的李火旺。
“我經手過的每一個患者都這么說。”吳成掀開盒飯包裝上那薄薄的塑料蓋,笑道:
“可在現(xiàn)代的環(huán)境下,從小孩到老人,誰能沒點小毛病?你看我,才剛剛30不到,頭發(fā)都快禿完了。”
作為一名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他把控氛圍節(jié)奏的能力很不錯,拿自己開了一個幽默的玩笑之后避開了李火旺剛剛的話題。
“吳醫(yī)生,我很想知道為何你們這么急匆匆的就將我從監(jiān)獄帶了出來。”李火旺牢牢盯著對方,問道:
“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天白天的時候再說?連我和我母親見面的時間都不給。”
他在試探,進行合理性的質疑。
大半夜的進入監(jiān)獄將李火旺帶走,哪怕?lián)碛猩霞壍呐倪@也太過反常。
“白天的時候我們可忙不過來,有很多患者都需要照顧,你直到我們康寧醫(yī)院有多少患者么?”吳成刨了幾筷子米飯,吞下之后給了一個數(shù)字:
“171,我們還是私人醫(yī)院,人手更緊缺,聽說有人給院長施壓了,要不然他都不想收你。”
“你之前呆那間監(jiān)獄到了年度年終績效考評迎檢工作的時間段,又要開展文明單位檢查驗收工作,這段時間哪有人手送你過來?”
“所以說外面的社會有時還不如精神病院,高強度的工作壓力和環(huán)境導致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心理問題。”
他用筷子指著李火旺,其暗示的意味不而喻。
“呵呵。”李火旺冷笑一聲,把目光看向大巴車的窗外。
這座城市的夜生活已經快到了收尾的時候,連小吃車的攤販都推著打烊的攤子在回家的路上。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一些事情,還真就信了吳成給的理由。
斗姥一直想將自己變成祂的心蟠,在大梁那邊,自己被塞入了一段虛假的過去從而擁有了坐忘道紅中這個身份也是斗姥所為。
從上車開始就在騙人!
自己現(xiàn)在已經提前落入了對方的掌控,若是不想一些法子,季災不出,到了康寧醫(yī)院之后恐怕會被這位掌管真假,謊,混亂三條天道的司命逐漸控制,靈魂都會變成斗姥的形狀。
‘可這些只是表象’
去康寧醫(yī)院的路很遠,待到大巴車抵達這所醫(yī)院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李火旺在五大三粗的護工環(huán)繞下從車上走下,他看著微微發(fā)白的東邊,拖著手腳上的鐐銬轉身朝醫(yī)院內走去。
看見對方如此配合,吳成心中松了一口氣,可李火旺從他身旁路過的時候,他卻看到對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替我向徐壽問好。”
聲音細弱,卻在這寧靜的黎明中格外清晰。
中午,吃過午餐之后,李火旺被吳成叫到了辦公室。
“伙食還合你口味么?”吳成問道。
“不好吃,但能吃飽肚子。”李火旺搖搖頭,說道:“你們這個廚師做的菜喜歡重鹽,以后蔥燒豆腐,讓他少放點鹽也行。”
吳成點點頭:“會吃。”
“我嘴巴被一個朋友養(yǎng)的有些挑剔了。”李火旺坐在吳成的辦公桌對面,說道:
“除了父母和老婆做的菜我覺得好吃,大多數(shù)時候吃飯感覺都是為了飽腹。”
“你才十幾歲還沒結婚。”吳成提醒了一句,拿出兩個白色的塑料小瓶:“以后吃完飯記得待在病房別亂跑,你的療程還沒結束,下午開始進行治療。”
“諸葛兄,你瞧,人家都已經攤牌了我還跟他們裝什么呢?”李火旺拿起那瓶藥放入兜里,起身離去:
“擺明了奔著我來的。”
“讓你們食堂的護工不要盯著我,我吃飯的時候沒有被人盯著的習慣,下次再這樣我把餐盤扔他們臉上。”
回到病房之后,李火旺直接將那瓶藥倒入了馬桶,翹著腿坐在床上。
回到病房之后,李火旺直接將那瓶藥倒入了馬桶,翹著腿坐在床上。
果不其然,僅僅是幾分鐘之后,病房門被猛地推開了
哐!!
六位五大三粗的護工沖了進來,罵道:“為什么把藥扔了!?滾起來吃藥!”
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管教的棍棒毫不客氣的朝著李火旺招呼而來。
“你們去吃屎吧!”李火旺打在對方手腕的一個位置,奪過那根棍棒反手扇在對方臉上,然后又用戳的方式狠狠頂在另外一名護工的小腹。
十秒過后,除了哀嚎聲就只剩下李火旺站在原地。
‘還好鐘離先生上課的時候我也去聽了。’李火旺丟下手中的棍棒,朝門外走去:
“什么臭魚爛蝦也跟我動手?”
也不看他平日都在跟哪些人對練,在模擬宇宙是跟誰廝殺,幻覺彭龍騰都跟著升了不少級。
走廊上,一臉凝重的吳成帶著一幫護工跟醫(yī)生正警惕的看著李火旺,卻沒想到李火旺直接舉起了雙手,坐在地上,笑道:“我投降。”
頓時周圍的保安和護工一擁而上,大網,大叉,鎮(zhèn)靜劑一股腦地全給李火旺安排上。
李火旺的意識逐漸陷入沉睡,可吳成看著對方那稚嫩的臉龐卻開心不起來,這運籌帷幄的模樣,仿佛一切都在他預料中
等李火旺重新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渾身上下被束縛衣給裹得嚴嚴實實躺在床上,這個白色的房間內每一處都裹著厚厚泡沫層。
吳成拿著一個平板電腦站在了李火旺面前,手里還握著一個開關,他按下開關,電流從李火旺身上竄了過去。
“不太行。”李火旺咬著牙一字一句,狠狠的說道:“不如季災
吳成心中一驚,可他沒有去問為什么,只是按照這位老人的吩咐去做。
碰!
等到房門關上,徐壽才開口[你為什么會知道是我?]
“想要那個世界的東西,你也是心素,你自己拿不就行了?”李火旺看向對方反問道:“靜心師太死了,那個世界的你去哪里了?”
徐壽是靜心師太的兒子,跟他一樣,同樣是心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你還知道什么?從哪里知道的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