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盤里真的是一枚素色的信封,信封上沒有任何署名。
路明非從信封里抽出信箋來,同樣沒有署名,只是幾個娟秀但潦草的鋼筆字:“快走!鴻門宴!有埋伏!”
“我先走了!”路明非慌張的告辭,拉起身旁的繪梨衣沿著走廊朝外走去,他走時剛好有一名侍端著甜點走來,與其擦肩而過。
(請)
覺醒(二合一)
他不知道的是,那位侍者在屏風后放下托盤,露出金色的黃金瞳,與先前那位傳信的侍者還有吳榆香一起,警惕的看向昂熱和路麟城等人。
細長的走廊筆直地通向電梯,路明非原以為這次沒赫爾佐格的分身攔路,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后廚拉開鐵門。
鐵門拉開的一瞬間
“確認那幾位消失了我才趕來,原本以為來不及了,但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門外的天色已經黑了。
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臉上扣著一張慘白的面具,那張面具上畫著日本古代公卿的臉,朱紅色的嘴唇鐵黑色的牙齒,唇邊帶著端莊的笑容。
他從懷里掏出一對黑色的木梆子。
繪梨衣的眼睛呈現出灼眼的赤金色,她死死地盯著那個侍者,手在微微顫抖。
‘赫爾佐格!’
路明非剛想反擊,卻見——
血花飛濺,一只彎曲的長槍穿破面具男人的胸口,在面具男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將其朝門的右方拽去。
路明非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聽到右方有嗒嗒的馬蹄聲傳來,密集又清脆。
左側方現實傳來急切的腳步像是有人在小跑,隨后有車門嘭嘭關閉的聲音,陸陸續續有人下車,小跑的聲音頓時減弱。
抓緊繪梨衣的手,路明非朝外探出腦袋。
左邊方向是兩方手持不同兵器,正在對峙的混血種,人少的一方穿著黑色西裝,人多的一方打扮各異,甚至有人穿著卡塞爾學院的校服。
當路明非轉頭看向右邊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色光芒中站著山一樣魁偉的駿馬,它披掛著金屬錯花的沉重甲胄,白色皮毛上流淌著晶石般的輝光,八條雄壯的馬腿比一個成年人的體型還大,馬臉上帶著面具,呼吸間,鼻腔里有雷霆閃過。暗金色的馬掌每次踏足地面,都將水泥道路翻出一個個傷口。
馬背上坐著巨大的黑色陰影,全身暗金色的沉重甲胄,路燈的橙光灑在甲胄留下一層微光。
他手里提著彎曲的長槍,槍身的弧線像是流星劃過天空的軌跡,‘面具男人王將’也就是赫爾佐格就掛在那柄彎曲的長槍上,涓涓血液順著槍尖流下,落在地面。
臉上帶著金屬面具,不同于赫爾佐格的猙獰,更具有威嚴,背后披著藍色披風,唯一一只金色瞳孔仿佛巨燈一般照亮了周圍。
那是本該存在于文字故事中,北歐神話中,阿斯神族的主神,奧丁!
在這個龍族的世界中,其真實身份乃是天空與風之龍王所扮演的形象。
手中長槍空揮一下,赫爾佐格從長槍上被甩出,砸在地面。
黑西裝的人群一方,幾名年輕人從人群中走出,身上開始長出鱗片,眼眸變得赤金,他們朝著八足駿馬上的存在走去,在路過路明非的時候說道:
“請至尊先走,這里交給我們。”
轟隆——
話音剛落
左右兩方便開始了激烈的交戰。
路明非見勢不妙趕緊拿出無工之劍,帶著繪梨衣御劍朝天空飛走,想要速速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但就在他飛到百米高空中時,起風了。
來不及反應,風暴在短短幾秒的時間內便已經成型,十二級狂風在一個極小的區域瞬間出現,將他從劍上吹打出去。
繪梨衣在上方十幾米的位置,一輪圓月在她身后,清冷的月光下,一只銀白色的龍爪出現,將繪梨衣抓在手中。
銀色的巨龍自風暴中露出全貌,他金色瞳孔緊緊盯著路明非,眼神中透露著殺意,最終,還是放棄,展翅翱翔。
繪梨衣伸出一只手想要碰觸到路明非,但是卻越來越遠。
路明非在這一刻明白,如果煉金矩陣的事情是真的,那么秘黨的目標恐怕從來不是他,而是將這些女孩從他的身邊帶走,效果是一樣。
‘我說過我對世界之王沒有興趣!’
‘我也說過我會盡力的去阻止他!’
‘你的想法重要么?’有一個聲音在路明非耳畔回響。
‘你的那些朋友并不能讓他們尊重你的想法,只能讓他們尊重你的性命。’
‘可他們仍舊會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一旦有合適的機會,他們就會搶走你的一切,就像你在我記憶中看到的那樣。’
‘數千年的謀劃,百代人的積累,他們拼盡一切去把握世間的權與力不就是為了從你手上奪走這個世界么?’
‘被狼群尊重的只有力量,你的討好,你的順從,你的善良只能讓你成為食物。’
’沒有權與力,你什么都辦不到。你本該是個咆哮世間的怪物,可你偏偏要收斂爪牙當個廢物。’
‘你逃不掉的。’
路明非開始從百米的高空落下,望向巨龍離開的方向,那里只剩一個小點。
路明非想要擺脫這個聲音,將飛劍召喚過來踩在腳下,朝那個方向追過去。
‘你想讓那個女孩等你多少年?等到我消失之后那些老鼠將她還給你?’
‘你確定她們不會研究她的血統,把她當成小白鼠?’
‘過去的你,誰都可以踩上一腳,沒人喜歡你,可只有那個女孩不在乎你有多衰,多廢物。’
‘那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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