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原來師父想要修建三清殿,塑造三清法身,這確實是一個大工程呀。
鐘騰青也連連點頭:“可以可以,這些年李道長賺的錢,基本上都是用在了廟里,我是看在眼里的,修建三清殿是好事,我贊同,我支持!”
師父說道:“但是,修建大殿不能讓大家捐款了,也不能再收香火錢,否則就會落人口實。”
鐘騰青說:“沒錯,他們盯上的是香火錢,一旦你收了錢,不給他們分,就會給你安個罪名。但是你在外面給人看卦辦事的錢,他們就沒轍了,這是個好主意啊。”
我聞不由笑道:“鐘叔,你當初不也是盯上了廟里的香火錢?”
鐘騰青嘿嘿笑著說:“那不一樣,這廟是我祖上修的,好歹我家也是出過力的,他們出個屁呀,也配來分錢?”
師父也感慨道:“這個廟能維持到今天不容易,建廟的是你家,修廟的是我們,咱們得擰成一股繩,爭取把三圣廟保住。”
鐘騰青拍著胸脯說:“那沒說的,咱們吵歸吵鬧歸鬧,關起門是一家人,外面誰想打三圣廟的主意,我第一個不答應,想把手伸到咱們這里,那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師父這三兩語之間,就把鐘騰青給拉攏了過來,成為了我們的堅實隊友。
不過我也很清楚,對付鐘騰青光用語是沒用的,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師父終于答應給他提成了。
其實,以師父的名氣,倒也未必就需要鐘騰青來幫忙介紹客戶,之前上門的一大把,師父都懶得搭理。
但是,也只有用這樣的方法,才能讓鐘騰青心甘情愿的跟我們站在一個陣營。
所有一切都塵埃落定,鐘騰青也樂顛顛的走了,院子里又只剩下了我們兩個。
我是一肚子的問題,于是先問師父,他從哪來的那么多錢,給大家退法金?
師父對我狡黠一笑,說道:“這個錢,是跟道協要來的。”
我驚訝道:“道協?不可能吧,他們居然能給咱們出這筆錢?”
師父說:“因為我抓住了他們的把柄,舉報我的人,就是道協一個副會長的老婆,他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我就拿著這件事,吵著要去民宗局鬧。”
我恍然道:“沒錯,您住持三圣廟已經八年了,現在他們拿著道士證說事,分明就是找茬,而且這次法會,是針對白馬鎮的老百姓,如果他們處理不好,就容易把事情鬧大,造成民情輿論。”
師父笑道:“所以,他們也害怕我去民宗局鬧,因為對于主管部門來說,穩定才是最重要的。”
我說:“所以,他們就出了一筆錢,息事寧人?”
師父搖搖頭:“沒那么簡單,出這筆錢的前提,是我答應寫了那份保證書,他們以為我老實了,還說過段時間會來廟里,跟咱們談合作的事。”
我笑道:“打死他們也想不到,您回來就把功德箱給劈了,這回他們雞飛蛋打,什么都撈不到了。”
師父說道:“但是這樣一來,這個仇也算是結死了,除非下一屆會長換人,但……換來換去,也無非都是他們的人。”
我嘆口氣:“是的,如果不是他們的人,就會被排擠的。否則的話,師父都在這里八年了,他們為啥沒給你發個道士證?還不是想拿這個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