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說的就很直接了,師父聞也把臉沉了下來,說道:“廟是你們村的不假,但你別忘了,當(dāng)時這個廟已經(jīng)要拆了,是你們托人把我請來,想保住這個廟。后面我守了好幾年,一點點修成現(xiàn)在的樣子。如今香火剛剛好一點,你們就要翻臉不認賬了嗎?”
張會計攤了攤手:“我們可沒有翻臉不認賬,當(dāng)初你是幫我們保住了廟,但是廟也給你免費用了好幾年,從來沒收過租金或者承包費,我們也是講道理的。”
師父一聽這話,呵呵笑道:“既然你這么說,那麻煩把我守了幾年廟的工錢結(jié)一下,還有修廟修房的費用,鋪地面買玻璃的錢,都應(yīng)該你們來出,畢竟這可是你們的廟,我就賺個工錢好了。”
鐘騰青眉頭微皺,說道:“李道長,工錢的事,咱們好像從來沒說過吧?”
師父笑著回道:“是啊,租金的事,咱們也從來沒說過吧?”
鐘騰青臉色頓時一變,陰惻惻地說:“這個廟在我們村里也有上百年了,當(dāng)初是我爺爺在這管廟,所以這廟里的事,我說了算。”
師父問:“那么依你的意思,是想怎么樣呢?”
鐘騰青說:“咱們也沒必要傷了和氣,這次你就拿兩千塊,對于你來說,這個數(shù)也不多。我再給你寫個收條,村里就沒人敢找你麻煩。其余的,就等來年再說吧。”
這個意思很明白,現(xiàn)在拿兩千塊,算是保護費,下一次就可以等來年再交。
師父摸了摸胡子,不慌不忙地說:“這樣的話,我還真拿不出來,最近的香火錢都換成材料修廟了,實在不行,你就把大殿的瓦揭了吧,玻璃也可以拆了,都隨你。”
鐘騰青勃然大怒,站起身指著師父說:“李道長,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廟是村里的,我們隨時可以收回來!”
師父也不示弱,笑著說道:“沒問題,你隨時可以收廟。”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搶著說道:“你們太欺負人了,如果不是我?guī)煾福銈儚R都被拆了,如果要趕我們走,先前我?guī)煾附o廟里添置的東西,我們要全部帶走,一塊磚都不給你們留!”
鐘騰青瞪了我一眼:“你這孩子,怎么凈幫外人,這廟就是村里的,如果要走的話,一塊磚你們也帶不走!”
我怒罵道:“你們這是忘恩負義,我?guī)煾敢郧敖o村里幫過不少忙,你說趕走就趕走,沒門!”
鐘騰青氣的臉都黑了,指著我罵道:“你小子吃里扒外……”
我回罵道:“什么叫吃里扒外,我從小到大又沒吃你家一粒米,當(dāng)初我家開糧油店,你家有錢不給,經(jīng)常去賒賬,到現(xiàn)在還欠我家錢呢!再說,我們辛辛苦苦修廟的時候,你們在哪?我們住在漏風(fēng)的房子里這么久,你們在哪?現(xiàn)在想來撿現(xiàn)成,你們要不要臉?!”
這話說的越來越僵,眼看不可收拾,師父擺手說道:“你既然覺得廟里香火旺,想來分錢,那也好辦,從現(xiàn)在起,咱們把所有香火錢統(tǒng)一管理,全部用來修廟,我一分不動,你也一分不拿,怎么樣?”
鐘騰青皺眉道:“那不行,外面那些人都是來找你算卦的,再說功德箱就擺在大殿,你說這個錢你不動,誰信?”
師父哈哈大笑:“這個很簡單,從明天起,我就不看卦了,功德箱擺在大殿,自有神靈看著,你愛信不信!”
這兩個人不由一愣,張會計趕緊說:“你不看卦了,錢從哪來?”
師父冷笑一聲,沖他翻了個白眼:“愛從哪來從哪來,道爺不稀罕!想從香火錢里撈好處,你想瞎了眼,我告訴你們,一分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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