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富又問道:
“你大師兄是誰?”
“夏長歌。”
這名字挺好聽的:
“……他比你大幾歲?”
“比我大六十歲。”
陳小富頓時(shí)就瞪大了眼睛:“那豈不是八十歲了?你師傅多少年紀(jì)?”
“師傅六十二。”
“……”
這弟子比師傅還年長十八歲?!
看著陳小富驚訝的神色,李鳳梧不以為意:“這有什么奇怪的?大師兄年輕時(shí)候并不是大師兄,他原本是江湖中的獨(dú)行俠,在四十歲那一年殺了崆峒派的弟子,對華山派的小師妹做出了、反正就是華山派那小師妹的肚子大了。”
“大師兄被崆峒派和華山派追殺,他走投無路就跑到了蜀山劍宗,給師傅送上了萬兩銀子,師傅收他為弟子,傳授給了他蜀山劍宗的劍法。”
“十年后,他再次出山,以蜀山劍宗弟子的身份單挑了崆峒派,差點(diǎn)將崆峒派給滅門。”
“而后他登華山……”
“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大師兄就沒有給我說了。”
陳小富盯著李鳳梧:“那你大師兄成親沒有?”
“這個(gè)真沒有。”
“這聽起來……華山派那小師妹的孩子就是你大師兄的種?”
“應(yīng)該是。”
“這算起來,你大師兄那孩子現(xiàn)在也四十多歲了,你大師兄孫子曾孫恐怕都有了,他再也沒有去找過?”
“這我不知道,反正我上蜀山他就沒有離開過蜀山,我上蜀山十四年,至少這十四年里他沒有去找過。”
“他現(xiàn)在什么境界?”
“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他不和我打一架我怎么知道?”
好吧,陳小富又問道:“他現(xiàn)在還是在蜀山?”
“沒有,他陪我下山原本在這帝京的。”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我成了你的護(hù)衛(wèi),大師兄說我餓不死了,他就走了,說是去蜀州,正好能在師傅家里過年。”
說著這話,李鳳梧的眼里流露出一抹溫情來。
他看向了窗外。
窗外陽光明媚,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說起來我在蜀山十四年幾乎都是大師兄陪著我渡過的,我那師傅……我就見過四次面。”
“所以我對大師兄的感情比對師傅更好一些。”
“他雖然騙我說銀子最大的也就是一錠五兩,但我不怪他,他很多年沒有去打劫了,也窮啊。”
“師傅只認(rèn)銀子不認(rèn)人,大師兄去師傅那兜里沒銀子……他肯定不好過!”
陳小富沉吟片刻:“那你寫信叫他回來,我那莊園那么大,你大師兄那么大的年紀(jì)了,讓他也住在那莊園里養(yǎng)老!”
李鳳梧眼睛一亮,竟然破天荒的對陳小富說了兩個(gè)字:“謝謝!”
……
……
內(nèi)務(wù)司。
老鬼的那處小院里。
老鬼坐在輪椅上正在院子里曬著太陽,他瞇著那只獨(dú)眼望著湛藍(lán)的天空,天空有雄鷹在盤旋。
小仙坐在屋檐下的小凳子上,她正在煎藥。
當(dāng)陳小富和李鳳梧踏入這小院的時(shí)候,撲鼻而來的就是那湯藥的苦澀味道。
老鬼的視線收了回來,落在了陳小富的臉上。
于是,他的那張死灰色的臉便露出了一抹笑意來。
“來了?”
“嗯,來了。”
問的人歡喜答的人自然隨意,在李鳳梧的眼里,這愈發(fā)像是祖孫二人。
陳小富和李鳳梧將雞羊丟在了雪地上,他看了看那火爐上的藥罐子,又看了看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