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周司令就是段煜之前的養父,她也是頭一次見,自然要說些場面話,替段汶盡一盡“父母職責”。
“不知周司令可否有替少爺婚配?”她收了收眼淚,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關心道。
話音剛落,少年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一不發。
他們在葬禮上表現出的形象一直如此:嬌弱操心的小寡婦,沉悶黑臉的小少爺。
不知道誦經的時候產生了什么過節。
周司令剛正不阿更不護短,提著軍帽指了指段煜:“這個狼崽子有自己的想法,你操心也沒用。他啊,就偏不喜歡安生的,從小偏要去軍營歷練,逢年過節一句場面話都沒有,今年暑季也是,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定要待在他學校那個公寓里,脾氣大得很,不給你添亂就不錯了!”
暑季,一直待在公寓里。
洛妘想起初夏那時匆忙的不辭而別,忽然理解了段煜的心情。
喂了半個月的流浪貓,忽然不喂了,時隔半年再遇見,難免伸爪子亂咬人。
“您見笑,段家有他,是福氣。”洛妘難得替啞巴小少爺說了句好話。
等到當日葬禮的流程結束,司機開車來接少奶和少爺回段家大宅。
路上,段煜借由車窗的反光,一直盯著閉目養神的她。
她的性子實在太神秘,上一句還擠兌他,下一句就幫他在人前說好話。
不僅性子神秘,做事的風格也猜不透。
在認識她以前,段煜從來都不知道世界上有“借精”這種事情,還是聽傅濯講一些舊聞的時候知道的。
借精成孕。
呵,她可真行。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不確定她是不是在向他借精成孕。
若說沒有感情,段汶的棺材板都蓋不住;
若說有感情,她對他完全無動于衷。
至于肚子里懷的這個種,按照她的行事作風,也不能排除別的可能,畢竟她強調了很多次不是他的種,他再堅持就有自作多情的嫌疑。
只能等生下來再做基因鑒定了,不過他完全不介意。
等待揭幕的事情,又不止這一件。
抵達段宅后,管家恭敬地提了個問題。
“少奶,少爺住哪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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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play大家都很喜歡,可惜只能do一次
那么…很多很多的“自愿”偷情就來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