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道哥從前面那車伸出頭來,把手里的蘆柑皮往余橙車上扔,“讓你唱!讓你唱!”
余橙拿著喇叭嘲笑:“別破壞環境懂不懂,你要再扔今天晚上讓你爬不起來。”
道哥大喊:“行我等著你,我先吃飽點,我先饞死你!”
又開始針對兩人剛才的對話,在群里到聽途說了。
余橙從天窗鉆回來,看薄洺有點神色不悅,“我唱得真有那么難聽?”
薄洺偏了偏頭,從后視鏡看他,“你什么時候,就能不隨便跟人開黃腔了?”
余橙躺在一堆衣服上開始睡,“我什么時候都不能不開啊……區別在于,只和一個人開,還是和所有人開。”閉眼之前還補充:“等我名草有主的時候,我就老實了,”還怕薄洺不明白他個中之意,“老老實實,順順乖乖,不讓嗷不嗷,該嗷的時候嗷破天際。”
薄洺:“……”
劇組到了地方駐扎下來,光搬東西擺位置和調度就花了一整天,至于群眾演員,從當地的藝術團劇團請來一些,又臨時招募了些。到了現場汪導說除了大范圍遠景和航拍的,用人多,其他就只用有演技的,實在不行就用技術實現,表情冷漠的裝死尸可以,絕對不能睜眼出現。
轉場后的第一場戲,所有人還帶著懷疑。
前情是就在汗王死的那一晚,薛白的五個兄長開始在王帳內自相殘殺,并且殺掉其余的汗王之子,進而開始屠殺他人帳下的平民。薛白找不到母親,卻在血潑中看到了幾個慘死在地的母親和孩子。
奴隸被拴在圈中,平民在一個個被捅破的帳中瑟瑟發抖,連抱著自己死去的親人哭都不敢。
還有更多的活人,他們鉆在死人堆里不敢出聲,頭上捱過五種顏色的鐵騎和刀客,但是沒有一個是來保護自己的。
薛白的母親二十年來一直在照顧那些和她一樣身處屈辱和可憐的人,她沒有對薛白說過,但是她依然耳濡目染,在薛白的火種里留存了一絲的善。
不是說女人和孩子都是火神送來的么?那么只有火神才能帶走他們。
薛白發誓保護他們,要讓他們安穩,但是首先要占領這個枯敗的王帳。
他也是汗王的兒子,憑什么不能染指?
薛白讓他們從死人堆里撿起刀,帶著一隊死士殺了回去,王帳早已血流成河。
薛白找到了祁崖,綁著他的鐵架已經倒塌,所以沒有人發現他。薛白將他的繩索切掉,告訴他“你走吧。”祁崖什么都沒說。薛白燦笑一聲,“沒別的話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