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橙的嘴唇已經(jīng)發(fā)紫,薄洺舉手道,“我自己浸下去就行了,拍一遍試試。”
汪導(dǎo)點頭,“試試吧。”
一聽到action,余橙就立馬用腿在水里勾住薄洺,“這回我還舌吻哈,你有本事就忍著別硬,不然算你的,不算角色的。”
薄洺輕笑一聲,將腦袋浸入水中。
余橙嘴上的笑容漸漸消散,閃回出現(xiàn)了。
他聽到有人在喊,“快,快扒了她救生衣,死了,這樣肯定是死了。”
余橙的左邊是他們的導(dǎo)游,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兒,她一直陪他們從國內(nèi)來到這里,她對余橙表達了暗示,就在船上,她用泰國的樹葉,折成一支蜻蜓送給他。
他們六個旅客加一個導(dǎo)游,圍成一個圈在水面漂浮,已經(jīng)十個小時了。水越來越冷,越來越遠,七人只有四人有救生衣,余橙有,導(dǎo)游有,陳舟有,都是在船上聽從導(dǎo)游指揮及時穿在身上的。
另外的那四人中,只有兩人穿著救生衣,兩個老人扒在年輕人的身上,幾乎要把他們摁入水中。
他們要余橙扒下女孩兒的救生衣,余橙猶豫著,可是自己的同學(xué)陳舟已經(jīng)快不行了,他倚靠在自己的肩頭,另外那兩個人被兩個老人死死地抓著,他們需要救生衣,所有人都需要。
余橙狠心解開了女孩兒的救生衣,當(dāng)他將救生衣剝離她的胳膊時,那老人狠狠地踩在了女孩兒的身上。
女孩兒向水中沉沒,可是余橙分明看到她在吐泡泡!
“沒死,她沒死!”
“你要不要救生衣,你不扒她的,我就扒你的,你同學(xué)也快死了,你們倆的我們一塊兒扒!”
余橙低頭看自己的手,是黑色的,后來他無數(shù)次夢到自己的手在水里斷掉,如果他一個人洗澡,他的手就會斷,他會看到自己的手?jǐn)嘣谙滤揽冢瑳_也沖不走……
水中飄的時間越來越長,另外的四人像水中的鯊魚一樣,盯著陳舟,等待他的死亡。
那老人又開始說話:“他已經(jīng)不行了。”
余橙開始動手,他沒有去解陳舟的救生衣,而是把兩人的綁在一起,然后一腳踢在老人身上:“我。操。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