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嗤笑一聲,“薄總一看就是鋼鐵直男。”
余橙白他一眼,哼,你等愚蠢的人類也總有看走眼的時候。
道哥在余橙這里撒了雪,又去對面給薄洺撒,撒完了踱步回來,說,“他們那邊也在討論你,咱們劇組特別有經(jīng)驗,給他推薦了不少待會兒演戲的新鮮姿勢。色戒看過吧,高難度,我看薄總聽得很認真,有朝偉哥那架勢。說了,這段兒設(shè)計全憑你倆自己,汪導(dǎo)不做多余干涉。汪導(dǎo)是個有人性的導(dǎo)演。”
過了沒兩分鐘,汪導(dǎo)果然把兩人叫到面前,重申他是個有人性的導(dǎo)演,“你們兩個自己設(shè)計一下,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設(shè)計,今天咱們多拍幾條,你倆情欲上來了,看怎么最自然,咱們怎么拍,我在拍下來的鏡頭里選。無非就是兩點,暴力美學暴力美學,分暴力和美學。動作大一點相互取暖,然后兩人互相把人類最完美的男性曲線露給鏡頭。”
場記過來打板子,“曲線準備,啊不,演員準備……”
拍完之后,所有人都只能用震撼來形容。
余橙和薄洺從兩個方向走出雪地。他們倆人連看都沒敢再看對方一眼,當然也沒敢看工作人員,因為所有人的臉都是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被凍得,還是被剛才的場面給刺激的。
這是一場男默女淚的激情戲。
但是汪導(dǎo)顯然還不夠滿意,“后面的暴力不是最重要的,前戲,前戲才是最重要的。余橙很不錯,勾引已經(jīng)到了極致了,薄洺第一次看你的那個眼神特別好,很真,但是第二、三次明顯驚訝度不夠。”
場記聽著賊尷尬,不知道演員尷尬不尷尬,趕快又喊了開拍。
真的是如汪導(dǎo)所說,拍了20多條后,他才說心滿意足地說了句,今天就到這兒吧。臉上就像自己才激情過一般明媚。
等回去的時候,汪法海不讓余橙和薄洺坐一輛車,因為“現(xiàn)在天雷勾動地火,讓他倆在一塊兒,就是逼良為娼啊。”
余橙向汪法海豎起了大拇指。確實逼良為娼,等電影拍完了,他也不準備表白了,就直接上吧,還前什么戲后什么勁,哪還那么多多余的步驟。
正好回去的時候,場務(wù)和道哥和他坐在一輛車上,兩人都有點兒不好意思看余橙,但是互相都有話要說,搓著手,醞釀了半天。
道哥先說,“橙哥,我也參與過不少激情戲了,不管男的女的,男的男的還是女的女的,我真的沒見過他們像你這么能揩油的,剛才你卸薄總外面的鎧甲的時候,都快給我把皮革撕爛了,你知道不知道一件的造價有多貴啊?都是純手工的!補起來多麻煩!你要不是恨我,那就是恨上薄總了,不然撕衣服也不用那么大勁兒吧?”
場務(wù)也說,“你拍他的那一下神來之筆,也挺狠,聲音也太清脆了,我現(xiàn)在腦子里都是‘啪!’我看薄總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道哥繼續(xù)說,“你怎么不說拍的時候,兩人難解難分呢?尤其還是余橙起的頭,一個人作出了群魔亂舞,薄總讓他直接把眼神都搞癲狂了。”
道哥突然想起了什么,“橙哥,剛才給你和薄總貼膠布的時候,我看你和薄總腿上好像都有紋身啊。你們倆不會是商量好了一起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