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演員妹子早就想讓我去跟她們交流經驗了,我準備挑個胸大的。”
“林哥你的這女人緣兒不錯啊。”
“我在手游里那個老婆,看了我的照片,天天纏著我說要見面,你們說見不見?”
“長什么樣?”
林鵬給他的士兵丙丁卯幾個群演看他那“老婆”的照片,眾人噓聲一片,“見見見,看看是照片還是真的。”
“要是真的,必須本老漢一舉推車啊!”林鵬沒完沒了地開黃腔。
到了半夜一點,要拍的是關押戲的最后一場薛白逃走戲,也是趙林洲的殺青戲。
當晚是趙林洲所飾演的士兵乙,把薛白帶到了馬廄和馬關在一起,然后兵卒們當晚就在烽火臺后的馬廄外搭長桌喝了酒,連祁崖也被強行灌了個徹底,各個七葷八素靠著馬廄外睡著了。
馬廄不遠就是不到兩丈高的柵欄,此時天已微微泛白,已經被關押了一年、早已被這些人當成乖順的幼獸的薛白,在此時眼睛露出森然喜悅。
他逃跑的時候,祁崖并沒有睡著,他在地上躺著,睜著眼,知道一切正在發生。
直到祁崖的余光掃到薛白翻出了柵欄,才良心不安地爬起來,過去一看,士兵乙已經被勒斷了氣,脖頸上有一道深痕,舌頭外吐,雙目圓瞪,表情猙獰。這個死亡的慘狀刺激了祁崖,他追了出去。
劇組擺了十幾個燈位在馬廄內外,兩個機位一個對準余橙一個對準薄洺躺倒的臉,而且還拿黑布蓋住一半光,讓薄洺的臉陰影強烈,加深情感。
試過走位之后,正好運餐車停在外面了,場務這個立刻奔過來跟汪導說,“肯德基耶,汪導,不吃就沒咱們的份兒了,咱們先吃怎么樣?”
一眾工作人員都咽了口唾沫。
汪導自己也口舌生津,“那先吃吧,吃完大家有勁拍。”
工作人員散了過去,余橙現場請的一個臨時助理,過來給他喂了點生菜和蛋白,喝了幾口熱水。還不能多喝,怕他老想撒尿。余橙已經嘗不出來這都是什么味道了,反正自己是個吃草的羊就對了。
余橙那從泰國回來的古銅色又加深了一圈兒,人卻真瘦成了皮包骨,囚犯已經不用演了,就他那虛弱勁兒,天然的渴求飯菜的表情,賊自然。
怪不得汪導說你犯病也沒事兒,是啊,現在余橙要出現了閃回,也沒法像上次在網劇劇組那樣發狂,他已經和在精神病院關了兩個月的人沒兩樣了,就算再分裂,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