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負責演員的場務,劇組人稱,個頭比余橙還低半頭。過來跟余橙打個招呼,“薄總的戲真好,天然就是個美得令人發指的憂郁哥,看那眉毛,隨便一皺,我就想抱上去告訴他憋傷心,哥幫你搞妥。偏偏他還身材那么高大,我過去都顯得我是他兒子,媽蛋。”
余橙道,“狗屁吧你,他什么時候憂郁了,他明明就是微笑哥。這是演技好!”只不過薄洺的臉上確實有種微苦的味道,雖然自己沒舔過,但是這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傳,想必小時候和自己一樣,缺愛。
舉烽火的規則是:白天焚煙,晚上舉火。平安舉一火,聞警舉二火,見煙塵舉三火,見賊燒柴籠,如每晨及夜平安火不來,即烽子為賊所捉。
場務打了個哈欠,跟余橙說,“你真要等啊,我們這兒一晚上要點七八次火,這一場點平安火,下一場警戒火,還有對方兵臨城下了要燒柴籠,你要看的話就是看一晚上薄洺用各種情緒點這個火,能演的點火這幾天晚上都要演完,過幾天要下大雨了。”
瞌睡能傳染,余橙也跟著打了幾個,耳朵里聽著場務一直說“點火點火點火”他更瞌睡了……但嘴還硬,“沒事兒,你給我個躺椅我在這兒睡也是一樣的。”
“還躺椅,你什么咖位呀,導演都是坐馬扎子!”
余橙最終獲得了一個馬扎子,靠在墻邊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旅館溫暖的大床上,身上還蓋著厚實的棉被。
薄洺下了夜戲可以休息,但居然還是五點鐘就把他一腳踹起來給扔出去了。
去了劇組,汪導盯著濃濃的黑眼圈,滿眼火絲還一直瞪他,余橙實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一整天的群戲因為馬總跑偏,拍了若干次,導演十分火大,逮著余橙就罵。
助理導演悄悄過來跟余橙說:“昨天凌晨兩點b組才下戲,導演本來就困得要死,還看見薄洺把你從馬扎上橫抱起來給抱回去了,差點沒氣死。”
作者有話要說:
余橙:我不要面子噠!不能背回去嗎!背回去導演就不會生氣鳥嗚嗚嗚!為什么要抱人家!人家是老公!
第29章
沙漠戲份拍了一周半就迎來了大雨,通告調整為棚內,開始拍攝關押部分。
這部分正好接上了前一天拍完的“薛白狂奔逃竄”那一場的內容:
馬賊在大軍的包抄中四散奔逃,薛白自顧不暇,縱馬狂奔。
他的雜種馬在驚惶中跌入沙中,薛白從馬頭前跳下,幾次拉拽,它都不愿再跟他走了。“果然是雜種,和我一樣。”他拍拍馬屁股,讓雜種自己逃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