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軟軟的,余橙又吻一下,知道薄洺根本醒不來,他幾乎是湊過去上下貼著他抱住,在他的嘴唇上輕攏慢捻抹復挑,然后又移到耳垂上。
耳垂和嘴唇,前戲最重要的兩個部位,親完了身體立馬滾燙還硬,但要命的是在這兒就只能截止了。
這他媽是太監的步驟。
余橙從床上溜下來,躺去陽臺外面喘氣去了。
十點多,薄洺的電話一響,從床上蹭地爬起來接,說道,“能賣多少?說的不是市價,是我媽這房子現在的買主給多少。嗯,定了吧,錢快點兒到賬,最好就下周前。”
“你在賣什么?你媽生前住的房子?”余橙警覺地問他。
薄洺揉了揉眉心,“我媽那套美國的房子,能賣幾千萬吧。不過比市價肯定要便宜很多。”
余橙不解,“為什么要賣你媽留給你的房子,你有多大用途要動用你媽的東西啊?”
薄洺抬頭望了望他,“這些事你不用知道。”
“你要用這錢來干什么?”余橙對遺物這事太過敏感,因為當初他給他那死在沉船事件中的同學親手整理了遺物,而當他也有東西被他的父母賣出去的時候,發瘋的也是余橙。
因為這些人要抹掉他在這世上存在的痕跡。
他的父母說他們太痛苦,要忘掉這個過去,并且在計劃重新要一個孩子。余橙怒不可遏,但是他沒辦法。
后來他們確實又生了一個。
他們家沒有給他同學買公墓,而是在骨灰存放處租了一個小柜子,長年累月,很少去看他。
余橙那段時間,對這個世界相當失望。
就算他不喜歡自己的媽,因為她沒有盡過母親的責任,但是如果他媽去了,他也一定不會動她留下的東西。那畢竟是媽啊!
余橙捂著腦袋到了陽臺上,薄洺愣了一會兒,出來說,“我要收購公司,籌錢。我的錢被銀行凍結了一部分,可能是我爸他們……這房子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我媽生前沒有住過幾天。她一直居住的那間公寓,我不會賣的。”
余橙其實已經沒有在責備薄洺,他是想到了那段過往,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去了。
弗洛伊德說,“這個人為記憶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