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橙說的是自己顫顫的,如果手一斜,摸在他下巴上,怕忍不住要捧著這下巴過去親上一口,咬一咬這嘴唇是什么感覺。
一股子沖動涌上來,膀胱開始不勝酒力,實在是想尿了。
“薄洺,我不行了,我真得出去。”
薄洺手搭在他肩膀上,就這么輕松摁著,余橙就站不起來。
“哪有不讓人尿尿的,監獄也讓人尿尿吧?人不能讓尿憋死吧。”
余橙給他攤開來分析,“我演的角色,一個馬賊,他是的確是個卑賤的潑皮無賴,當著人尿不是什么事兒。但這不是有味兒么,總不能讓整個囚牢都一股騷味兒吧。更何況,看守我的角色,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貴族出身的軍卒,他應該不會讓我尿褲子里的。”
“不行。”
“草。”余橙真的不想在他敬愛的暗戀的人面前用c打頭的字,這是對自己純真愛情的不尊重,但是他真的沒忍住。
他算是想明白了,汪導那一扎啤酒給他灌下去,就是為了讓他感受困了不能睡,憋了不能尿,醉了不能發泄,抓耳撓腮,欲。仙。欲。死的感覺!
余橙越來越尿急了,不住地再原地打轉,嘴里討饒,“唉,薄洺,你別這么死板。”
“我求求你了,憋得不行了。”
薄洺喉嚨在動,但腿不動,還在門前坐著,連看也不看他了。
余橙強忍著難受,內心也是又憋屈又憤慨,在墻邊站了半天,突然跑到門邊上去拉門。
薄洺驀地站起來,兩手摁著他胸膛摁回去,余橙要掙扎,但這個世界上有個真理:誰臂長誰就是大爺,另一個就是他手底下張牙舞爪的毛猴。
余橙實在是急瘋了,臉都是脹的,壞就壞在薄洺看不清自己,根本不能感同身受!
余橙嘆口氣,也懶得動了,不動,膀胱壓力能小點兒。
又堅持了不知道多久,他好聲好氣地說,“薄洺,真的,我真的不行了。”
薄洺還是不理他。
余橙狠吐了幾口氣,眼睛有點兒紅,“薄洺,我對你是什么樣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