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慕強。
她身上的光,是即便他們分隔千里、分隔多年,也能照耀進他周身和心里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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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灣國際酒店出名于樓層高,高空花園、泳池和餐bar,都能享受到祁南最漂亮繁華的風景。
晚上的宴會在十層舉辦。
美酒與花卉相互輝映,馥郁芳香又流光溢彩。
因為在下午的發布會上,周晚將她和許博洲的關系昭告天下,晚上在宴會廳里,他們的手就沒有松開過。她換了一條黑色的露背晚禮服,帶點魚尾的款式,長發挽起,碎發從兩鬢散落,在觥籌交錯的光影里,她精致得宛如人間美人魚。
或許是因為身邊有男朋友在,她也敢穿得露一點,從背后看,整個蝴蝶骨都露在外面,纖瘦的薄背,漂亮靈動。
“恭喜。”
“恭喜周總。”
“祝你們百年好合。”
……
一場星榮新產品的宴會,像是變成了兩位新人的訂婚宴。
聽不完的祝福,敬不完的酒。
“要不要去一邊坐會兒?”許博洲心疼自己的女朋友,摟著周晚的腰,想往沙發走:“我去給你揉揉腿。”
周晚仰起頭,因為裝扮的緣故,今天她的笑容,看起來比任何一次都明艷嫵媚:“阿洲,你對我真好。”
雖然“阿洲”這個稱呼也很親近,可許博洲顯然要的不夠,他身子往前又故意靠近了一點,逼問:“重新叫。”
周晚扯住了他的領帶,突然將他往下一拽,輕柔的聲音落在他的耳根邊:“老公,時間到了。”
許博洲整個右半邊身子都像過了電,心底激起了漣漪,他低聲問:“什么意思?”
周晚對著他的耳朵吹氣:“南瓜馬車要來了,我們快走。”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就被她牽住,十指緊扣的帶著他往宴會廳外走。
他們穿過跳舞的人群、身影從像星河般璀璨的燈光下掠過,周晚一手提著裙擺,一手緊緊牽著許博洲,踩著水晶高跟鞋,邊走邊回頭對他笑。
他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只知道心臟在瘋狂的顫動。
像是逃離人群的一次私奔。
從熱鬧的宴會廳逃去一個屬于他們的美妙桃源。
原來,南瓜馬車是電梯。
許博洲被周晚牽進了觀光電梯里,圓形的電梯,嵌在通透的落地玻璃里,外面就是祁南最繁華的商圈和海橋。這一刻,窗外的星光如同璀亮的鉆石,將他們籠罩。
許博洲微微皺起眉:“你要做什么?”
周晚學他,挑了挑眉:“要你哭。”
“……”
兩人在電梯里對望,眼眉里都含著笑意。
觀光電梯緩緩向上升,霓虹光影像流沙般覆在玻璃上。
周晚看著手機里的時間,在時間即將轉動到“9點20分”時,她開始倒計時,然后卡著點對許博洲說:“看外面。”
許博洲疑惑的轉過頭,看到眼底的畫面時,他耳畔邊嗡嗡作響,仿佛大腦一片空白,胸腔和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在劇烈的震顫。
在熙攘的夜市里,高樓林立,星光燦爛,六棟緊靠在一起的大廈,led屏幕全部亮起,確切的說,是只為一個人而亮,循環閃爍著一場盛大的表白。
——「許博洲」
——「你的暗戀,如愿以償」
——「那個女生想對你說」
——「你的愛不用再躲在角落」
——「從今以后,你們的愛」
——「會永遠被烈日炙熱照耀」
高聳入云的大樓,在燈亮起的那一刻。
是少年藏在陰霾里的愛意,終于沖破烏云,闖入光明的不易。
想過周晚是要和自己表白,但以為白天的發布會就是,許博洲沒想到她竟然還為自己策劃了如此盛大的驚喜。亢奮和熱烈的情緒在他心底呼嘯,他轉過身,一只手掌摟住了她的后腰,深邃的目光里,是對她深沉而繾綣的愛。
她也一樣,目光如絲線纏繞著他,加速的心跳聲、纏綿的呼吸聲,充斥在通往頂層的觀光電梯里。
“阿洲,對不起。”周晚忽然道歉,眼底閃著淚光。
許博洲撫摸著她的臉問:“為什么要和我道歉?”
他的聲音柔到了骨子里。
這段時間,被他那些藏起來的厚重愛意緊緊包裹,周晚哽咽了起來:“很抱歉,讓你一個人單向的喜歡了我很久,請原諒我的遲鈍和后來的無情無義。”
許博洲輕輕抹去了她臉頰上的淚痕,溫柔的笑了笑:“其實暗戀挺好的。”
周晚抖著嗓子說:“你不要總是替我說話。”
許博洲摟著她看向窗外,“如果不是因為我暗戀了你十年,我又怎么會有今天的待遇?人生如果能享受到一次如此浮夸又熱烈的表白,才叫沒白活。”
他盯著她的眼睛,將所有的愛都灌入她的眼底:“謝謝你。”
停頓了半秒,他還有一句:“我愛你。”
話音落下后,許博洲低頭就吻住了周晚那張溫熱的唇,兩顆顫跳的心緊緊靠近,直到融為一體,他們的身影交織在玻璃的光影里,空氣里充滿了甜蜜的香氣。
樓下的人,在羨慕屏幕里被表白的男人。
而樓上的人,已經從電梯吻到了套房里。
門被推開后,許博洲的吻變得更激烈,他雙手撐住周晚的后腦,將她抵在墻面上,西服褲下那雙修長的腿朝兩側打開,上身和下身的溫度在不停地升溫,滾熱的雄性氣息撲向她,她已經感受到了他有了反應。
抵入喉嚨的吻,深到發出黏膩的聲響。
周晚推開了許博洲,一張被吻到潮紅的臉半抬起:“幫我把裙子脫了,不舒服。”
“嗯。”
許博洲開了壁燈,讓周晚站在地毯上,他一只膝蓋跪在地上,輕輕的去她背后的拉鏈,纖瘦的背、漂亮的蝴蝶骨、晶瑩剔透的肌膚,她身體的每一處都刺激著他內心的火焰。
拉鏈滑下一半后,他兩只手掌扣住她的側腰,剛剛和她接過吻的唇,忍不住將她的后背吻了一遍。舌尖溫柔的舔 舐過她的每一處肌膚,挑逗得她背脊麻到發顫,細碎的哼吟聲從喉嚨里溢出。
“阿洲……”
“嗯?”
“讓我坐在你身上,好不好?”
“怎么坐?”
“我自己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