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乖,爸爸晚點就回來,你先睡。”
“嗯嗯,爸爸也想你。”
“親親。”
……
就當許博洲以為門外的男人是什么二十四孝好老公時,方與澤的語氣突然發生了叁百六十度的轉變,對妻子和對孩子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方與澤對妻子說話的語氣,是令人厭惡的居高臨下:“關于這件事,你不要再和我吵了,我是不可能同意你出去工作的,你是一個女人,女人就是應該在家里相夫教子,小伊現在才3歲,正是需要媽媽的時候,你出去,誰管她?”
妻子想為自己爭取,說話聲很大,擴散在了洗手間里:“可是我已經好多年沒工作了,快要和社會脫軌了,你別忘了,我是北大畢業的,我也有自己熱愛的事業,憑什么就只有你可以工作,而我不能呢?”
“你別和我大聲嚷。”方與澤煩悶的扯了扯領帶:“麻省理工厲害,還是北大厲害呢?我比你要優秀,比你掙錢多,能讓你錦衣玉食,你有我這樣的老公有什么不滿意的?”
妻子的低吼,讓許博洲聽見了那個敏感的名字。
“方與澤,我就想問問你,如果當時你追到了周晚,娶到了周晚,你今天也是這樣對她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方與澤憤怒的撐住洗手臺:“我告訴你,在我眼里,天下女人的任務都一樣,結婚生子,相夫教子,我就是娶到了周晚,我對她的要求也一樣,她也得給我在家里做飯、洗衣服、帶孩子。”
妻子在電話里呸了一聲:“給你臉,你還真不要臉了,你能娶到周晚?做夢吧,人家是周家千金,繼承人,你是什么?你只是一個追不到人家,就像毀了人家前途的鳳凰男。”
方與澤迅速掐斷電話,迅速拉門而出。
在安靜的洗手臺前,許博洲聽著水流聲,若有所思,也回憶了一些往事,再回到大廳時,他看見方與澤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和諧的融入到了集體里。
“許機長回來了,你可以當面問他了。”方與澤拍了拍anki。
“問我什么?”許博洲坐下。
anki有點喝高了,她瞇著眼懶洋洋的上下掃視許博洲:“說你肯定是戀愛了。”
許博洲抿了口茶水,問:“為什么這么覺得?”
空乘組的同事搭腔:“每次和你飛,落地你放的歌,一首比一首騷,什么《可愛女人》啦,什么《今天你要嫁給我》啦,以我的嗅覺,你絕對陷入愛河了。”
另一個膽大的空乘也說道:“而且,好幾次制服都遮不住你脖子旁邊的草莓印,好嘛,許機長。”
:“我靠,你女朋友挺猛啊,哪國的啊?”
空乘:“是一個國家,還是幾個國家的,這就不好說了。”
“也是,你們機長都玩得挺花。”
……
放下水杯,許博洲鎮定的說:“我沒那么花。”
anki好奇的問:“那為什么不公開,不公開一律當渣處理。”
“就是就是。”一旁的空乘八卦附和。
作為許博洲肚子里的蛔蟲,每次都喜歡做他的發人:“有時候我們男人不公開,不一定是渣,也可能是女方不愿意公開。”
anki驚道:“什么女人能讓你心甘情愿搞地下情啊。”
紀燕均幫答:“當時是,金錢美貌都頂級的大美人。”
飯桌前嘖嘖聲此起彼伏。
八卦完許博洲,用酒壯膽的anki,開始朝老板下手,她捧著酒杯,笑瞇瞇的看著周晚:“周總,我覺得你最近也不一樣了。”
周晚淡淡的笑:“我哪里不一樣了?”
“你氣色特別好,而且感覺每天都特別開心,有時候還盯著手機笑。”
“……”
衛也連忙咳嗽了幾聲,但是anki還在繼續:“不知道哪位大老板,能入得了周總你的眼。”
大家都在紛紛猜想,是哪位大老板或者年輕有為的繼承人。
周晚不介意大家八卦自己,不過她也沒有回答。
anki隔空對衛也喊話:“衛也,你給點提示唄。”
衛也一臉懵:“我、我能給什么提示啊。”
“周總的男朋友是哪位老板啊?”
“……”衛也一緊張就結巴:“我、我怎么知道啊,萬一,萬一,老板不喜歡做生意的呢。”
說完,他又一次想扇自己的漏風的嘴。
就像抓到了什么重大提示,大家腦袋里的燈泡一亮,尤其是anki,她看來看去,手指最后落在了紀燕均的身上,捂著嘴驚訝道:“原來真不會空穴來風啊,我上次聽說,福氏居的紀爺,想要撮合自己的小兒子和我們周總。”
莫名其妙淌進渾水里,紀燕均連忙解釋:“你喝多了,根本沒這回事。”
那邊有空乘在咬唇笑:“我覺得紀機長和周總還挺般配的。”
話音一落,周晚看到身旁男人的臉色驟然沉下,眉毛擰得緊。她立刻對大家的八卦喊停:“好了,都別猜了,紀爺沒說過這話,我和紀機長清清白白。”
許博洲不發一語,像是在期盼周晚對大家承認什么。
可惜他等來的依舊是周晚那句:“我沒有戀愛。”
八卦完,聚會也散場了,沒一會兒,大廳里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周晚和衛也留在里面對工作。
紀燕均則被許博洲堵在洗手間里,見小心眼的好朋友擼起了袖子,紀燕均做保護狀:“glen,我們這么多年朋友,你不信我?我爸對周晚說過什么,我真不清楚。”
感受到許博洲凌人的氣勢,紀燕均攤牌了,“是,是,在東京的時候,我爸爸確實給我打一通電話。”
“說了什么?”
“……”
“說了什么?”
“說,他很遺憾,沒能讓周晚進紀家,也想不明白,我哪里比你差。”
幾分鐘后,紀燕均和許博洲從洗手間出來,許博洲怎么可能動手揍自己的哥們,他只是想請紀燕均幫自己一個忙。
紀燕均自然同意了。
庭院里悄靜到只有假山的流水聲,是頗有禪意的幽靜。
和衛也談完工作后,周晚見到了在外面等自己的許博洲,不過anki他們幾個還在門口抽煙聊天,用眼神示意許博洲,再等等。
這一晚,被地下情折騰得夠嗆的許博洲,逐漸失去了耐心,尤其是,他看到方與澤竟然折回來,明目張膽的對周晚說:“我們順路,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你,順便聊聊最近招聘的情況。”
周晚直接搖頭拒絕,剛往前走一步,突然一道濃黑的影子像風一樣沖過來,那只結實的手臂牽起了自己的手,快步的往門口帶。
“我靠,我靠。”anki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煙灰燙到了手:“什么情況啊,許機長牽周總的手?”
她轉頭問一起抽煙的空乘:“我眼沒瞎吧?”
“沒瞎,我也看到了。”空乘指著那輛邁凱輪說:“進、進去了……”
anki用力一拍空乘的背:“你講話怎么這么臟呢,進去了,進哪去了?”
空乘捂著嘴笑嘻嘻的說:“現在進車里,一會不就進那里了。”
“背后議論老板,小心飯碗不保。”anki看著跑車,也笑到合不攏嘴:“許機長一看就很能做,一張臉就差寫著永動機叁個字了,這不得叁小時起步啊。”
“好羨慕周總啊啊啊。”
“別雞叫。”
“……”
坐進車里的周晚,驚魂未定,她扭頭就能看見不遠處的同事在對自己議論紛紛,她還沒有做好公開的準備,眉毛皺緊,有點不悅。
許博洲卻掰住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命令:“吻我。”
周晚沒照做。
許博洲又湊近了一些,滾熱的氣息將她完全覆蓋住,另只手往車把上伸,壞笑:“你要是不主動,我就敢打開車窗,讓所有人看到我們舌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