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晚又說了一次“轉(zhuǎn)過來”,周潯才聽話的轉(zhuǎn)過身,藥膏很刺激,他疼得喊出了聲,右邊的臉都鼓得像一個小包子。
“怎么搞的?”她關(guān)心的問。
周潯揉了揉腫疼的臉說:“我和陳莞去談項目,結(jié)果那個老板看上她了,把她拉到了廁所里想做那種事,我忍不了,上去就是一腳,結(jié)果被老板的助理打了。”
“他不知道你是誰的兒子?”
“剛開始不知道,后來知道了,差點給我下跪。”
周晚雙手挽在胸前,上下打量起起弟弟來:“你喜歡陳莞啊?”
周潯立刻否定:“我怎么會喜歡她啊。”
“那你為什么要為了她動手?”
“換做別的女同事,我一樣這么做。”
“你什么時候是這種見義勇為的性格了?”
“……”
周潯再次被噎到說不出話。
“但是你這樣做是對的。”周晚說,“我不允許自己的員工受到任何侮辱,這件事,你和陳莞都不要有壓力,我會單獨和你們部門的領(lǐng)導(dǎo)談。”
“嗯,謝謝姐姐。”周潯立刻改口,“哦不,謝謝周總。”
周晚揉了揉弟弟的腦袋,然后好奇的問起了另一件事:“對了,你剛剛說總替你擦屁股的人,是誰啊?”
“……”周潯一驚,抿緊唇搖頭。
“誰啊?這么神秘?”
見撬不動弟弟的嘴,周晚想了一招,她伸手去撓弟弟的癢癢:“周潯,你說不說?不說我就解雇你,讓你在家里做廢物。”
“饒了我吧,姐。”周潯最怕癢了,一直躲。
“說不說?”
“姐,我真的不能說,我答應(yīng)了他。”
“他?男他女她?誰啊,你不說我今晚都睡不著了。”
“哎呀,你就放過我吧,我真不能說,他開飛機的,一身腱子肉,我打不過他,他一拳過來,我半個人都、沒、了……”
意識到說漏嘴的周潯,立刻捂緊嘴,瞳孔睜大。
“開飛機的?許博洲?”周晚驚訝的問。
周潯整個人緊張到牙齒都在發(fā)抖,嘴里的字亂七八糟的往外蹦:“不、不是、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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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最后周潯沒有表明那個替他擦屁股的人就是許博洲,但他還認(rèn)識幾個開飛機的男人。在家里吃過晚飯后,周晚回到車?yán)锝o許博洲打了一通電話,問他在哪,想見他。
電話里,許博洲語氣閑閑的:“老地方。”
這個老地方想都不用想,自然是“eagle room”。
車只能停在實驗中學(xué)外面的路邊上,周晚下車后,穿過深巷,走到了矮房的樓梯旁,扶著欄桿下樓時,她看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刺耳的蟬鳴聲劃過她的耳邊,她不免感慨,上次來還是春天,一晃眼就盛夏了。
而她和許博洲的關(guān)系,竟然也從朋友升級到了戀人。
木門拉開后,里面?zhèn)鱽項U子撞球的聲響,還有幾個男人聊天的聲音。周晚看到了許博洲,還有他的兩個好哥們,崔斯杰和紀(jì)燕均。
“嫂子來了。”崔斯杰撐著干壞笑。
周晚臉紅耳熱:“崔斯杰,你別亂說話。”
“我哪敢亂說話啊,”崔斯杰拿起桿子拍了拍旁邊許博洲的背:“我要是敢在你面前亂說一句,這小心眼的家伙都得揍死我,但我要是說了,他沒反應(yīng),就代表啊,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紀(jì)燕均在對面笑。
天花板很低,頭頂?shù)膸妆K白織燈照得周晚更熱了。明明成年了,但突然有種回到了上學(xué)時,被同學(xué)調(diào)侃她和許博洲關(guān)系的緊張。
“嫂子害羞了。”崔斯杰這個人,從小到大講話就這樣。
許博洲眼一瞪,“一邊去。”
他什么破德行,崔斯杰還不清楚了,就是心里爽到了還要死裝的男人。這一聲令下后,他和紀(jì)燕均放下球桿,坐到了后面的椅子上。
“找我?”臺球桌邊安靜后,許博洲看向周晚。
周晚臉上還浮著羞澀的粉暈,她點點頭:“嗯。”
許博洲轉(zhuǎn)過身又揮了一次球桿,看著球進洞后,他才哼了一聲:“你不讓我接,落地了也沒個微信電話的,我以為你又忘了我呢。”
因為有外人在,周晚說話聲很小:“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轉(zhuǎn)過頭,盯住了她的眼睛:“你就是,你就是怕我,怕我吃了你。”
“……”她經(jīng)不起挑逗,一緊張,便用手堵住了他的唇,“你能不能別亂說話。”
沒再玩曖昧,許博洲直起身,握著球桿問:“這么急找我,出什么事了嗎?”
太想把弟弟的事弄清楚,周晚開門見山的問:“這多年來,你一直幫阿潯,為什么不和我說?”
許博洲只怔了幾秒,然后又弓下背,瞄準(zhǔn)球,用力揮桿,云淡風(fēng)輕的說:“舉手之勞而已。”
“真的只是舉手之勞嗎?”
“不然呢?”
周潯的性格,周晚很了解。
如果到了要找人擦屁股的地步,事情一定不簡單。她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側(cè),就這么看著許博洲,不知為何,一想到他默默做過那么多事,眼眶就紅了。
余光瞥到她身上,許博洲感覺她都快哭了,于是俯下身,將臉龐湊過去。
“你干什么?”距離恍惚間拉近,周晚嚇了一跳。
許博洲沖她挑了挑眉:“既然你不信這只是我的舉手之勞,非要這么感動的話,那就親一下我,當(dāng)是給老公的獎勵。”
話鉆進耳朵里時,周晚的脖子都紅了一大片。
椅子上的兩個男人都要聽吐了。
許博洲斜眼給出警告:“還看?馬上就十八禁了。”
崔斯杰和紀(jì)燕均拎起運動包,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臺球室。
出去后,崔斯杰還特意給老板發(fā)了條語音,叮囑老板今晚不要進人,因為有人要和自己的老婆,在臺球桌上大戰(zhàn)八百個回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