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溫熱的呼吸在床頭交織。
許博洲輕輕撫摸著周晚的后腦,另一只手撥開擋住她眼眸的發絲:“你知道我去見過全亞航空的老板了?”
“你真的去了?”周晚一驚。
“嗯。”
聽到許博洲肯定的回復,周晚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在自責,她擔心是不是自己一心想整改星榮,而忽略了員工們的工作壓力。
十幾年的默契,許博洲一眼就能讀懂她此時在想什么,所以先開了口:“你肯定在想是不是你給了飛行部太大的壓力,所以我才想跳槽。”
“不是嗎?”周晚問。
許博洲搖搖頭:“不是。”
“那是為什么?”
他垂下睫,沉默了片刻后,抬頭注視著她的雙眸說:“原因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請你相信,我不會離開星榮。”
周晚一下就從許博洲的懷里掙脫出去,低著頭碎碎念:“神秘兮兮的。”
許博洲雙手枕在后腦上,笑了笑:“我是怕我說出來,你會不高興。”
“你說,我不會不高興。”
咔——
許博洲坐起身,立刻按開了臺燈。
房間變亮了,周晚眼前的一切變得清晰起來,靠在床頭的他,薄薄的被子就滑落到他的跨上,再下去一點點,他整個身軀就要完全赤裸在她眼底。
借著昏黃的臺燈光線,許博洲盯著周晚臉上的表情變化:“全亞航空的老板和我有點交集,說好聽點叫被追,說不好聽點,就是她想包養我。”
“……”周晚驚住,喉嚨像被什么卡住:“沒想到,你還挺吃香的嘛。”
周晚不自然抿嘴的小表情,被許博洲抓得一清二楚,他內心得意得要死,但臉上卻裝得淡然:“嗯,我從小就沒少被人追。”
不知道為什么,她最不屑顯擺,卻偏偏此時就想贏:“我也是。”
從小許博洲就喜歡珍藏周晚那些小表情,是和平時無趣、拘謹完全不同的靈動可愛,他也霸道的認為,這一面的她,只屬于他。
“那你去見她,是因為工作還是因為別的?”周晚盡量讓自己問話的語氣,聽不出來帶有醋味。
周晚就是太對許博洲的胃口,他就喜歡這種嬌憨又有點小傲嬌的女生,能激發他骨子里的征服欲,一點點讓她從嘴硬到抱著他撒嬌。
他突然又想逗逗她:“嗯,我和她說,現在包養我的老板對我不是很上心,我打算換一個。”
“……”周晚明顯當真了,瞪起了眼。
內心竊喜的許博洲,拍了拍旁邊的枕頭,命令她:“過來。”
“既然知道你不會離開星榮,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周晚轉身想走,卻聽見身后是一陣掀被子的動靜,高大的身影從身后將她抱入懷中,一起重重的跌落床中央。
他沒有穿衣服,而她穿得也單薄,倒下去時,絲綢的裙身滑到了腰間,兩人肌膚緊緊相貼,她慌張得直拍他:“許博洲,你放開我……”
燈光照在床上,影影綽綽,為了讓周晚舒服點,許博洲側過身,將她抱在懷里,下面的輪廓清晰,一長條抵在她的腰后,熱熱的,激得她身子一顫,下意識只想逃。
許博洲將她撈回懷里,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根在說話:“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對你有多重要了,再不主動點,我要真被別人拐跑了,你后悔都來不及。”
“你說過你不會走的。”周晚被兩只結實的胳膊拴牢在滾熱的胸膛里,復述了腦中記憶深刻的這句話。
許博洲低笑:“周晚,你還真霸道。”
“我哪里霸道了?”
“我一直單方面付出,可憐兮兮的得不到你的回應,你還不允許我有二心,這還不霸道嗎?”
被許博洲緊緊的箍到快要窒息,周晚一煩,索性在的雙臂間轉過身,面沖著他:“回應?你想要我給你什么回應?”
一雙炙熱的眼睛嵌進了她的瞳孔里,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色氣的話:“坐在我身上,干我。”
“……”周晚騰地一下紅了臉,躲避他的目光:“我才不要……”
許博洲出乎意料的沒有強勢進攻,而是把她抱到了被子里:“我不勉強你,睡覺吧。”
周晚就知道這個變態沒那么純潔,她剛枕上枕頭,裙子和內衣就被許博洲扒了干凈,她光著身子縮在被窩里:“不是要好好睡覺嘛。”
“嗯,”許博洲將她的衣物扔到了地毯上,然后手臂扣回了她的腰上:“不脫衣服怎么好好睡覺?”
過了一兩分鐘,周晚發現他的手腳確實沒有亂動,一切都恢復平靜后,她閉上了眼,有一瞬間,她覺得這樣安安靜靜被他抱著入睡的感覺,好像還挺不錯。
至少比一個人躺在大床上要溫暖許多。
可床上的平靜并沒有持續太久。
只過了幾分鐘,周晚便感覺有一只大掌從自己后背繞過來,不由分說的往下探,刺激到渾身一顫。她猛地睜開眼,抓住了許博洲的手臂,可他的力度不小,使得她都蜷起了雙腿,聲音黏黏糊糊:“別……別這樣弄我……”
許博洲太壞,他就是不說話,只用手中逐漸加深力度的動作,去逼周晚求自己。被子里氤氳著熱氣,像是一股股熱浪從下面涌向周晚,她就是對感情再遲鈍再無趣,但身體的本能反應是她控制不住的。
他伸向下面的手臂,被她抓出了一道道紅印。
周晚很瘦小,隨隨便便就被許博洲牢牢圈住,他貼著她的臉頰吐氣:“寶寶舒服嗎?”
“……”她沒想回答,但喉嚨間溢出的低吟卻恰好成了回應:“……嗯、嗯。”
她越是進入狀態,越是能煽動許博洲內心的火,在她來之前,原本因為舟車勞頓而有些疲困,但只要一碰她,他渾身都是精力。
“許博洲、別、別再往里了……”周晚感覺自己要被弄瘋了,腳趾都蜷緊了起來,她兩只手都抓住了許博洲的手臂,企圖去制止他,可他特別來勁,手指在里面動得兇,動得猛。
“啊……”她仰起頭沒忍住,喊了出來。
許博洲的下巴磕在她的頸窩邊,胡子還沒來得及刮,細細硬硬的胡渣蹭得她側臉很癢:“你別、別這樣蹭我……你沒刮胡子……不舒服……”
他挪開臉頰,抬起的兩根手指故意在她的眼底交錯動了動,拉出了細細的銀絲,他壞到極致的嘖了兩聲:“我剛弄你幾下,就流我一手水。”
“你那是剛弄幾下嘛,明明……”周晚呼吸一滯,兩邊的臉頰都紅透了,聲音悶在被子里發出來,連嗆人的語氣都嬌滴滴。
許博洲只笑了一聲,問她:“要不要?”
周晚氣息不勻,還沒有緩過來,她感覺背后火熱的身軀又往自己貼近了一點,腰窩被他腿心磨得難受,渾身像是過了電般,微微顫抖。
許博洲看著自己疼愛有加的“小姐姐”,被自己還未發力的前戲折騰得夠嗆時,他又不禁用激將法逗她:“寶寶太敏感了,真不經弄啊。”
“……”周晚的臉又漲紅了一個色。
不過下一秒,許博洲卻停下了動作,關了臺燈,到了一聲“晚安”。可被他挑逗到快意在身體里蔓延的周晚,還留在余韻里。
她側過頭,發現他真的閉眼入睡了。
什么嘛,弄完就不負責的壞男人。
周晚在心里悶悶嘀咕,她躺平了身子,也閉上了眼,想慢慢等那些燥熱的情緒消退,可過了好幾分鐘,不但沒冷靜下來,反而一碰觸到他的肌膚,她身體的反應就更加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