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位好搭檔的臉色越來越冷,他便立馬道歉:“ok,我知道她的英文名對你有很特殊的意義,我不叫了,以后,我都叫她周總。”
許博洲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只是紀燕均沒忍住在他耳邊小聲吐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女朋友。”又拍了拍他的背:“見到情敵了嗎?”
沒搭理這句,許博洲在電梯前停下,按鍵后,扭頭看向紀燕均:“我認真的問你,你為什么突然從香港跑來祁南,還同意加入星榮?”
紀燕均微微側過身,腦袋斜下去,用壓低的嗓音肉麻了一句:“機艙里沒有你,我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兩秒后,電梯門拉開。
許博洲走進去,沖身后的男人扔下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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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許博洲加入星榮的消息,很快在公司里傳開。
像人浪一般,從一組傳到另一組。
無非是在討論,為什么許博洲會加入星榮。
畢竟,他是一個不缺經驗,更不缺錢的大少爺。
畢業于澳洲新南威爾士大學,回港后,做過一年的空軍飛行員,后來加入亞洲數一數二的航空公司,一躍成為行業里最有名氣的年輕機長。
履歷實在漂亮到過分。
他最出名的一次飛行,是前年12月,在香港飛往紐約的航線中,突遇極端惡劣天氣,飛機失去控制,甚至有墜落跡象,處于失聯狀態中,而他最終讓飛機平穩降落。
事后,許多報導都說這是一次“奇跡飛行”。
因為在整個過程中,有二十多處犯錯誤的機會,每一個錯誤都是致命的,但是,他一次都沒有犯。
午飯時間,數后勤和人事部的幾個人聊得最上頭。
人事部的小唐吃了兩口沙拉,還在感慨:“許博洲簡直就是我的理想型,有顏值有腦子,能力還強……”
“人家能力強不強,你怎么知道,可能中看不中用。”后勤部的kimi和她們是好姐妹,開了黃腔。
“你好臟啊,我在說正經的,我說的是飛行能力。”小唐踹了他一腳,花癡的護主:“再說了,他怎么可能中看不中用,他一看就是那種一天不做就會死的肉食動物,絕對厲害。”
那頭后勤部的阿瑤嗆到了,連忙噓了一聲:“你們小聲點,大中午的在公司聊什么黃色話題,注意點分寸。”
公司里好不容易來個極品帥哥,從頭到腳把他扒一遍,順便扯點成人話題,再正常不過。
“不過話說回來,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讓飛機平安落地紐約,他確實挺牛逼。”kimi把椅子轉到到她們身后,打了個飽嗝,擦了擦嘴角,繼續說:“而且我還蠻喜歡他后來的一段采訪,記者問他當時是怎么想的,他說。”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起許博洲采訪時說話的情緒:“能馴服飛機的只有飛行員,所以我有義務和責任保護飛機上的每一條生命。”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巨帥。”
小唐做花癡狀:“別說了,再說我更想嫁給他了。”
kimi白了她一眼:“別做夢了,他一看就不缺女人,而且面相看著就很難搞,一般人馴服不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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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最里頭的一隅,相對安靜。
總裁辦公室,沒人敢隨意踏入。
等周晚忙完工作后,許博洲和她見了一面。
他看了看辦公桌上冷掉的雞肉飯,說:“讀書的時候,你就拼命到忘了吃飯,現在都做上總裁了,還是這么拼,本來就瘦到沒兩塊肉,還不吃?”
周晚還在過合同,頭也沒抬,敷衍的回答:“我一會兒就吃……”
話音未落,她看見許博洲擅自將自己的午餐盒蓋上,扔進了垃圾桶里,她急了:“你干嘛,許博洲,我等下就會……”
“等下我陪你吃。”許博洲堵住了她的話。
每次當許博洲稍顯強勢,周晚就會不自覺的乖乖聽他話。
關于這個本能反應,她都忘了具體是從什么時候產生的。
周晚同意了一起吃飯,不過讓許博洲給他十分鐘,她需要把合同過完。
趁無聊,許博洲自顧自欣賞起她的辦公環境。
辦公室的面積不大,不過還算寬敞通透,就是布置得很簡單,有些家具甚至看上去有了些年頭。
見許博洲在參觀,周晚解釋:“集團同意星榮搬到長錦路的總部大樓,留了兩層樓,現在正在裝修,秋天就可以搬進去了,所以我也沒花什么心思布置這里。”
許博洲“嗯”了一聲。
他的視線從窗戶邊移向了角落的投影設備:“投影儀是你裝的?”
“嗯。”周晚點點頭:“想著要是沒那么多事的時候,可以自己坐在那邊看看電影,放松放松。”
許博洲沒出聲,而是盯著投影儀,腦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眼神顯得又些意味深長,而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一指:“這沙發這么土,這么舊,應該不是你的品味。”
“嗯?”周晚看過去:“哦,是星榮前老板的,我還沒來得及換。”
“我給你換。”許博洲轉過身,手插在西服褲中,慢慢朝辦公桌走去:“當作是我送你的見面禮。”
想了想,周晚沒覺得不妥:“ok。”
兩人的視線在光影里交錯。
等到許博洲走到辦公桌前,周晚也收回了目光,她在收拾東西,準備去吃午飯。只是,剛剛合上電腦,一雙手臂撐在了桌面上,袖口挽起,手腕充滿力量,低沉的聲線覆向她的額頭和鼻尖。
“周總,你這么器重我,我一定會,”他像是刻意停頓了半秒,才繼續說完:“好好干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