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那都是提著心吊著膽,沒走到絕路上,誰會自愿淪做賤籍。
看吧,她說了,多說話難道就能抹除誤會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衛樂湛覺得桑七很能干,讓他看不透,但也很犟。
她認準的,便很難更改。
這死契一旦還給她,桑七這個人怕是就沒了。
那他還怎么補償她?
不行不行。
“小七我和你說,你如今是粗使丫鬟,每月月銀便有兩百文。在粗使丫鬟之上,還有二等丫鬟,一等貼身丫鬟,你也能做我的通房丫鬟,每月月銀一兩,每季兩件新衣,胭脂水粉同樣有份額…”
桑七聽得昏昏欲睡。
衛樂湛說得苦口婆心。
衛樂詩看著這邊,拉了拉衛夫人的袖口,“娘,大哥好像格外愛和這丫鬟說話。”
大哥都不曾和她這么多的話。
衛夫人淡淡笑了笑,“你大哥這鐵樹也會開花了,便提為通房丫鬟罷了。桑七這孩子,是個能干的。”
今日被淋濕了身子,她瞧著桑七的身段,像是能生養的。
一個通房丫鬟,先別要孩子,便不影響湛兒來日說親。
衛樂詩嬌笑著,“我感覺桑七還害羞,等我后面單獨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二老爺也開了口,“就桑七這模樣,能給世子做通房丫鬟都是祖上燒高香了。要不是這流放,她壓根不可能!”
二夫人撇了撇嘴,覺得衛家人的眼睛都長在頭頂,只能看著天。
誰來他們衛家,就是燒高香了。
她呸!
嶺南小小地給這群流放的人了一點震撼。
這暴雨一口氣下了三天。
破廟里的火壓根不敢滅,不然蛇蟲鼠疫就一波接一波,讓人心驚膽戰。
要么癢得要死,要么痛得要死。
總之就是活得很不好。
衛樂詩害怕的尖叫隨時響起,吵得大家更煩。
除此之外,桑七面無表情地聽著世子在她耳邊喋喋不休了三日國公府的各種丫鬟等級,各種規矩。
這么好看的一個男人,話怎么能這么多。
她想不明白。
到了第四日時,仍在微微下著小雨。
周官兵急得嘴上都長泡了,“不行,必須得走!”
再不走,真就要遲了。
衛家人很有眼色,誰也不敢抱怨一二,去觸周官兵的霉頭。
桑七這次沒再走太快,她顧及著童兒,離她近些。
這也給了衛樂詩能追上她的機會。
“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你!”
衛樂詩笑吟吟的。
桑七瞥她一眼,繼續走路。
衛樂詩跺了跺腳,繼續跟上,“真不知道大哥跟你這樣的悶頭葫蘆能說什么!”
桑七不語。
“也就是現在流放,情況特殊,你才能這么沒規矩地不回主子的話。”
“我們也都不追究你的問題,不然你可要受罰。就你這樣的,都不知道要被罰多少次了。”
桑七:我好怕,你趕緊罰,我就看你罰了我你吃啥喝啥。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