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纓一點不意外。
霍南勛特地把盧清悠叫過來那天,想必他們就已經(jīng)跟霍南勛提過這件事了。
當(dāng)時霍南勛沒同意,想必現(xiàn)在依然不會。
然而,霍南勛進(jìn)門就黑著臉逮住她:“你跟媽說了什么?!你愿意跟我離婚?”
夏紅纓扭過頭不看他,賭氣地說:“你們一家人要是都拿定了主意,我敢不愿意嗎?”
霍南勛語氣變冷:“‘你們’一家人?你心里就沒把我當(dāng)成過你丈夫,一直把自己當(dāng)個外人是吧?”
“你還惡人先告狀了?”夏紅纓氣得要命,“那是你媽!難道你跟你媽不是一家人?她之前就跟你提過讓我們離婚吧?也沒見你跟我說一聲啊!到底是我拿自己當(dāng)外人,還是你拿我當(dāng)外人?”
霍南勛抿了抿微薄的唇:“我不是拿你當(dāng)外人。而是,我怕你知道她們心里的念頭,會更加傷了情分。”
“呵!”夏紅纓冷笑,“情分?她們跟我,哪有這種東西?我四年的忍讓,只換來她們變本加厲地欺負(fù)而已!”
頓了頓,她沉著小臉說:“你也不用給我上綱上線說我這樣那樣,我只是想著,你上次沒答應(yīng),這次應(yīng)該也不會答應(yīng),所以才那樣說。我那是不想跟你媽吵,所以推給你而已!”
霍南勛:“當(dāng)真?”
夏紅纓:“不信拉倒。”
霍南勛眉眼溫和下來,抓著她的手說:“以后就這樣,他們不管找你什么麻煩,你都推到我這里來。”
夏紅纓抽出自己的手:“有個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霍南勛:“什么事?”
夏紅纓把從吳興民那里拿回來的通知遞給他看。
通知她拿給村長,村長說他拿著也沒用,給了夏紅纓。
“接下來,我打算讓茶園的六個人都去培訓(xùn)。”夏紅纓說:“家里頭,豬,雞我可以一早一晚喂兩次,問題不大,就是燕燕怎么辦呢?除了曉婷,其他人我不放心托付,但是曉婷也要去培訓(xùn)……”
霍南勛關(guān)注的點卻有些奇怪:“吳興民也參加?”
夏紅纓:“他?他是這件事的負(fù)責(zé)人,可能也會參與進(jìn)來吧。”
霍南勛不說話。
夏紅纓:“我跟你說燕燕呢!你問吳興民干什么?”
霍南勛深呼吸:“我跟爸媽說,讓他們看燕燕就是了。”
夏紅纓:“不行!之前燕燕一歲多的時候,我有事出門,讓他們幫我看半天孩子,結(jié)果等我回來,到處找不到燕燕的人。你猜她哪兒去了?”
霍南勛搖頭。
夏紅纓:“在雞窩里睡覺呢!
燕燕午睡的時候尿了床,你媽一氣之下把她扔到了雞窩里。
她那時候才一歲多,什么也不懂,就在那里頭睡下了。
然后你媽居然給忘了這茬了,等我回來找他們要人,他們才想起找燕燕。
當(dāng)時找不到人,他們倒是著了個大急,卻也能看出來,他們完全沒把燕燕放在心上。
從那以后,我可再也不敢把燕燕給他們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