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叔,我先回京了。”許小剛深吸一口氣:“后面就得靠你們了。”
蔣玉博點了點頭,眾多將領(lǐng)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目送著許小剛離去。
待許小剛離開后,蔣玉博才說道:“行了,良川,接下來主攻……”
“等等。”段興沉著臉的上前,看了一眼沙盤,隨后問道:“如今我身為主帥,總得知道前線究竟是什么情況吧?”
“不是說已經(jīng)擊退胡人大軍了嗎?怎么還在打?”
蔣玉博沉聲解釋說道:“稟報段將軍,胡人雖然退了,但劍池關(guān)還在他們手中,必須得盡快奪回。”
“這六天時間,我們已經(jīng)組織起多場進攻,傷亡約在一萬人馬左右,可還是久攻不下。”
段興聞,眉毛皺起,沉聲說道:“主攻部隊的是誰?”
人群中,叫做良川的將領(lǐng)站了出來,抱拳說道:“我是率領(lǐng)主攻的。”
“你麾下多少人?”
“五千人。”
“好,良將軍歇一歇,主攻這種事,交給我侄子吧。”段興說著,回頭看了過去。
“段玉春聽令。”
他身后,一個明顯被酒色掏空身體,臉色微白的年輕人,精神一震,雙眼放光,急忙跪在地上。
“接下來由你率領(lǐng)五千人馬主攻劍池關(guān)!”
“是,是伯父。”
“軍中得叫將軍。”
“是將軍!”
段玉春感激的看著伯父,自己在京城中,游手好閑,跟著伯父剛到前線,就能統(tǒng)領(lǐng)五千人馬,這也太風光了。
蔣玉博臉色一變,想要勸阻,段興又問:“誰是管糧草的軍需官?”
“是我。”
“好,軍需官交給我外甥來做。”
段興身為鎮(zhèn)池軍主將,大權(quán)獨攬,唯一能制衡他的,只有監(jiān)軍劉牧云。
可這倆人算是狼狽為奸,劉牧云在旁默不作聲。
在段興看來,主攻劍池關(guān),這么大的功勞,怎么能交給這些人,自然得給自己最親的侄子。
油水最肥的軍需官,自然得給外甥。
哪怕最后真打不回來劍池關(guān)。
那劍池關(guān)也不是自己弄丟的,關(guān)自己屁事。
……
京城,三清觀中。
姜云坐在三清神像前的椅子上,正給文辰和秦書劍講著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世間萬象,皆由道所化。”
“為人之道,當法自然,順應(yīng)天時,不逆不躁。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似秋水長天,澄澈空明。”
“不可因一時之利,而悖逆道義。不可為世俗之欲,而迷失本心。”
坐在下方的文辰,聽得有些云里霧里。
反倒是秦書劍聽得入了迷。
就在這時,突然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姜云抬頭看去,來人是齊達,齊達臉上帶著幾分緊張之色,趕忙來到姜云身旁,低聲說道:“百戶大人,有案子落在咱們手里了,楊千戶讓您趕緊去一趟。”
聽著齊達的話,姜云點了點頭,隨后讓文辰和秦書劍自己好好領(lǐng)悟,便匆匆出門,然后往東鎮(zhèn)撫司所在的方向趕去。
很快,二人便趕回到了東鎮(zhèn)撫司,楊流年的書房外,姜云上前敲了敲門。
“進。”
推開門,楊流年穿著一身千戶衣服,面色凝重。
他的桌上擺放著許多卷宗文書,在姜云進來后,他對齊達揮了揮手,示意齊達不要進來。
等姜云落座后,楊流年更是謹慎的先將房門關(guān)上,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姜云身上,這才低聲說道:“姜老弟,出事了。”
“最近幾日,有惡鬼在鬧事。”
姜云不禁一笑,看著楊流年這緊張兮兮的樣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說千戶大人,不就有惡鬼鬧事嗎,你至于緊張成這樣么。”
“哎。”楊流年看了一眼窗外,這才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姜老弟,你有所不知啊,出事的,是皇宮里……”
聽到這話,姜云面色一凝,皇宮里面鬧了鬼?
姜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楊流年:“千戶大人該不會是在給在下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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