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決斗!
這不就巧了嗎?
一時間,姜云和拓跋安義四目對視,且大腦都有些宕機。
姜云來北胡之前,當然想過會遇到拓跋安義的情況,但在他看來,這個概率并不算大,畢竟草原茫茫無際,遼闊無邊。
遇上一個人,哪有那般容易。
至于拓跋安義,更是沒有想到姜云竟敢來北胡!
自己在京城諸多不順,事后想來,都是因為姜云,每每想起,他都捶胸頓足,恨不得派人潛入大周,把姜云給宰掉。
沒想到他竟然來了草原!
玲瓏和呼延燕兒看著二人的模樣,都有些奇怪,他倆認識?
呼延燕兒原本爽朗的聲音,在遇到拓跋安義后,都溫柔幾分,問道:“拓跋安義,怎么?你們二人認識?”
“何止是認識?!蓖匕习擦x嘴角流露出冷笑,剛準備發作。
沒想到姜云突然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大哥!”
“這是我的結拜大哥??!”
呼延燕兒聞,雙眼微微一動,她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南人竟會是拓跋安義的結拜兄弟。
好在自己此前沒有對他動手,否則還真不好給拓跋安義交代。
“你,你干什么?!?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打得拓跋安義有些愣神,剛推開姜云,姜云便厚顏無恥的說道:“從大哥離開周國京城以后,小弟我就對大哥念念不忘。”
“燕兒姑娘,你是不知曉,我和拓跋大哥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你……”拓跋安義心里那股無名怒火,竟被姜云這熱情勁,給搞得有些不好發作。
他深吸一口氣,也懶得解釋,拔出腰間佩刀就準備砍了姜云。
可他剛拔出佩刀,姜云便伸手奪過他的佩刀,滿臉笑容的說道:“大哥看到我太激動了,這怎么連刀都要送給我,不至于,不至于。”
“我。”拓跋安義彎腰,拔出大腿的匕首。
姜云又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大哥,大哥,別激動……我倆可是結拜兄弟。”
玲瓏看出幾分蹊蹺,這位拓跋安義好像和姜云有仇?
但姜云聲稱二人是結拜兄弟,他也沒有反駁。
就在這時,呼延燕兒倒是走上前來,將兩人分開,笑著說道:“拓跋大哥,別急,先坐吧。”
拓跋安義深吸了一口氣,回頭對門外自己的手下,遞了個眼神,示意去叫人。
那個手下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隨后拓跋安義才安心坐下,金曲城雖然是完顏部的地盤,但自己身為拓跋部的首領,想殺一個人,倒還是簡單。
姜云今日,可逃不了了。
看著拓跋安義不安好心的眼神,姜云心中也暗暗著急,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殷勤的給拓跋安義倒水:“大哥,你我兄弟二人能在此地相遇,這就是緣分啊?!?
拓跋安義冷哼一聲,目光在姜云身上打量著,隨后對呼延燕兒說道:“燕兒姑娘怕是不知道這人的身份吧?他是周國錦衣衛百戶,來咱們北胡,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呼延燕兒聞,臉上并未露出驚訝之色,反而看向姜云和玲瓏的眼神,更是帶著幾分異樣。
呼延燕兒此刻,也看出拓跋安義和姜云之間,似乎并不只是結拜兄弟那樣簡單。
就在此時,客棧外,一伙身穿皮甲的胡人士兵,也涌入客棧之中,這些胡人士兵都是拓跋部的好漢,足足有五六十人。
很快,客棧內的其他顧客也都紛紛被趕了出去。
并且圍攏過來,面色不善。
“呼延燕兒,你先退開,我和這家伙有點私人恩怨要處理?!蓖匕习擦x見自己的手下到了,嘴角流露出了一抹笑容。
姜云的表情也冷了下來,沉聲說道:“拓跋大哥,你就這樣對你結拜兄弟的?”
拓跋安義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你也不在草原上打聽打聽,死在我手中的結拜兄弟,也有十來個了?!?
忽然,門口傳來哄鬧聲。
“干什么的?”拓跋安義扭頭朝著客棧門口看去。
突然,拓跋安義的兩個手下,直接倒飛了進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金曲城的地盤,還有不許我進的道理?”
屋外,一個身材高壯如牛的壯漢,緩緩走了進來,這個壯漢高足足兩米,渾身肌肉,可樣貌卻屬實不太好看。
樣貌還好,主要是左側臉龐,長了一塊漆黑的胎記,看起來實在難看。
看到來人,拓跋安義和呼延燕兒臉色都是一沉。
完顏御山。
完顏御山手中還拿著一捧草原上常見的紅姆花,嚴厲非凡,在草原上,常用來求愛所用。
他目光清澈的看向呼延燕兒,眼中浮現出愛意:“呼延燕兒,我想你好久了,上次去呼延部,瞅了你一眼,我回來三天三夜沒能睡著覺,那時我就想,你就像雪山上的清泉一樣干凈透徹?!?
“猶如草原上的草兒,水嫩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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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決斗!
“啊,一定是偉大遼闊的草原之神的安排,讓我和這樣一位完美的女子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