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的貓
鎮國公府內,從消息傳開后,就沒閑下來過。
整個國公府的人也都忙得暈頭轉向,最為繁忙的,當然屬許小剛,甚至因為前來道喜的客人眾多,不得不嚴格規定,每個客人都只能見一刻鐘。
甚至身份稍低一些的,只是匆匆見面,寒暄幾句。
許素問的院子。
許小剛受封鎮國公的消息,姜云,許素問也已得知,二人明顯是松了一口氣。
此時,兩人面前擺放著一個圍棋棋盤。
許素問有些奇怪,姜云這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想讓自己教他下圍棋呢。
“我雖然琴棋書畫也學了一點……但也只略懂皮毛……你要感興趣的話,回頭請學宮精通此道的儒師,前來教你?”許素問說道。
姜云擺了擺手,說道:“我就隨便瞎學學。”
許素問不禁有些感慨,緩緩說道:“好在陛下明事理,投敵的只是我父親,并未殃及咱們國公府。”
事情能如此順利,事實上,也超出了姜云的預料。
說什么投敵的只有許鼎武,和鎮國公府的人無關,這都純屬放屁。
這么些年來,但凡有大臣犯事,家眷遭受牽連的還少了?
鎮國公府的人,本質上來說,就是用來牽制前線許鼎武的人質。
蕭宇政會答應下來,必定還有別的一些原因,只是具體原因,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姜云想到這,眉毛皺了起來,看向許素問說道:“素問,你對你父親了解有多少?他為何會投靠北胡呢?”
手中握著棋子的許素問,心思自然不在棋盤之上,她聽了姜云的詢問,眉宇微微皺起,緩聲說道:“說實話,我到現在都還不愿相信父親會投敵北胡。”
“若是投敵,肯定不是因為金銀財寶,陛下對我父親又如此器重,在大周,咱們鎮國公府,也是一等一的權貴世家。”
“究竟會因為什么,讓父親投敵呢?”
二人心中無比好奇,可這種事,除非直接找到許鼎武,當面詢問。
否則光靠猜想,恐怕難有答案,姜云聽著客廳方向人聲鼎沸之聲,不禁微微搖頭。
人情冷暖,倒也算是常態。
陶月蘭此刻,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她并未去接待來客。
按理說,雖然許小剛成了鎮國公,但她這位老夫人還在,一些國公級別的貴客,按照禮儀,她是應當前往。
只不過陶月蘭想到此前,國公府有難,派家丁下人登門,卻無一回應,心中還有著一股氣呢。
她此刻清靜的坐在內院的一座魚池旁,灑著魚料,隨后,她讓人將吳馳給叫了過來。
吳馳一路小跑,恭敬的來到陶月蘭身旁:“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嗎?”
“小剛想必很快就要前往劍池關了,明日你便著手準備一下姜云和素問的婚事吧,盡量在小剛出發前,將他們二人的婚事辦了。”
聽到這,吳馳有些詫異,忍不住說道:“夫人,這樣會不會太著急了?”
國公府這樣的頂級權貴,正常來說,準備婚事是一個繁瑣的流程,當然得風光大辦,不能寒酸。
“素問的婚事,和小剛的前程,一直是我心里的兩件事,如今一并辦了,我心里才能踏實了。”陶月蘭看著水中的魚兒,緩緩說道。
“是夫人。”
終于,夜色漸漸降臨,忙碌了一天的許小剛,這才得空下來,吳馳端來一碗參湯,待他喝下后這才說道:“少爺,夫人讓你忙完了,便去見見她,她似乎有話要給你說。”
匆匆喝下參湯,許小剛擦了擦嘴角,便趕到陶月蘭的屋外,敲了敲門后,里面傳來陶月蘭的聲音:“進來吧。”
“母親。”
陶月蘭坐在屋內的木椅上,旁邊的桌上則放著一柄精綱所造的長劍。
“坐吧。”
“這把劍,是許家祖傳之物,是你先祖初代鎮國公所佩戴的寶劍。”
“當初你父親初次領兵,前往邊境時,便佩戴著它。”
“你父親曾說,這是幸運之劍,在戰場上歷經百戰,多次遭遇兇險,靠著它才能活下來,你去了劍池關,也許隨身攜帶。”
說到這,陶月蘭目光閃動,帶著幾分淚花道:“我知道,這些年來,娘一直對你不夠好,偏心于你姐姐,我也不知你是否會怪娘。”
“可娘比誰都想你安安全全的活著回來。”
許小剛聞,急忙跪在地上,雙手接過了這柄劍:“我怎會怪娘呢,娘也不用擔心,劍池關有十五萬大軍,兒我不會出事的。”
……
晚風微涼,姜云躺在小院的躺椅上,手中拿著天隕石佛像,觀察著這個東西究竟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看起來就是一個有著黑色光澤的普通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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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話的貓
雖叫做隕石,但和姜云印象中的那種坑坑洼洼隕石卻是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