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平遠伯如今雖然沒落,但好歹也是勛貴,如今被人滅了滿門,整個京城內的權貴都盯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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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簽
“若馮貝兒真是兇手,天王老子來了,恐怕都救不了她。”
姜云沉著臉,緩緩說道:“進了詔獄,馮姑娘那樣一個瘦弱女子,扛不住酷刑的……”
“哎,誰說不是呢。”楊流年當然清楚詔獄的手段。
很快,窗戶外的街道上,能看到周奕領著幾十號錦衣衛,押著一個蒙著面的瘦弱女子,朝東鎮撫司趕去。
周奕的臉上明顯帶著興奮之色,只要破案,鎮撫使的位置可就到手了。
楊流年則一臉羨慕的看著周奕,見他們將馮貝兒帶回東鎮撫司,無奈說道:“得,早點回去休息吧……”
姜云坐在桌上,忍不住緩緩捏緊了拳頭,旁邊的許小剛則臉色微微一變,趕忙將手搭在姜云的肩膀上:“姐夫,可不能胡來,人已經進了詔獄……”
姜云深吸了一口氣,想著當初自己一句話,馮貝兒卻不辭辛苦,大老遠的跑到北境雪山上取雪山冰水。
跑到南海捕魚。
以姜云的性格,自己怎么可能坐得住。
姜云起身說道:“我去一趟詔獄,和馮貝兒聊聊。”
楊流年眉毛微微皺了起來,開口勸道:“姜老弟……”
姜云壓低聲音,對楊流年說道:“千戶大人,若是周千戶破了案,鎮撫使的位置,可就飛了。”
楊流年嘴角抽了抽,意識到姜云是要去搗亂,他沉吟片刻,沉聲說道:“也是,咱們錦衣衛破案,一向講究證據齊全,上面可是多次明令禁止屈打成招……”
這話說出來,楊流年都有些臉紅,這種事,他也沒少做。
姜云也顧不得這么多,迅速朝東鎮撫司內的詔獄趕去。
陰冷漆黑的詔獄,馮貝兒已經被帶了進來,周奕穿著千戶錦衣衛服,在將馮貝兒綁起來后,沉聲說道:“馮貝兒,我問你,五日前,為何要殺光平遠伯一家?”
馮貝兒此時穿著一身白色長衫,頭發散亂,她也有些迷糊。
她只記得前不久,聽聞姜云離開京城,去了西蜀省,這一去,就是大半個月,毫無音訊。
馮貝兒等得心急,便想前往西蜀省尋姜云。
可還未出發,一天夜里,她在自己閨房之中,忽然聽到外面有一些異響。
她剛推開門,就突然暈了過去,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過來時,她便身在一間破廟之中,然后被周奕這伙錦衣衛給抓了起來。
她眼神困惑的看著周奕,問道:“你們想干什么?我是威武侯府的馮貝兒,我爹是威武侯,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說完她便用力,想要掙脫束縛,可綁在她身上的鐵鏈異常堅固,根本無法掙脫。
“不承認是吧?”周奕臉上浮現出冷笑,他說道:“不承認也沒用。”
很快,手下便將一個燒紅的烙鐵放到旁邊。
周奕緩緩舉起燒紅的烙鐵,舉到馮貝兒白凈的臉龐邊,威脅說道:“馮小姐,我再重復一遍,你五日前,突然殺光平遠伯全家,有諸多人親眼所見。”
“你若是認罪畫押,大家都好過,我保證你在詔獄里,也過得舒舒服服。”
“可若是你還是這樣裝傻充愣。”
“都說馮小姐貌美似仙,如今一見,的確是名不虛傳,可若是這烙鐵印上來,將你毀容,以后你還有臉出去見人嗎?”
聽著周奕的威脅,馮貝兒果真臉上浮現出驚慌之色。
周奕審過不知多少罪犯,很清楚,每個罪犯在乎的東西不一樣。
但像馮貝兒這樣貌美的女子,對自己的容貌,肯定是極為重視的。
“可事情不是我做的。”馮貝兒咬牙說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當然。”周奕此刻,倒是一反剛才的態度,說道:“馮姑娘,我聽說你并未練過武,手無縛雞之力。”
“我也不相信你會殺了平遠伯全家。”
“只不過上面催得急,我需要給上面交差。”
“這樣,你先把這份供詞簽了,然后我再慢慢調查案件的真相。”
“你放心,你可是威武侯的女兒,我難道還敢栽贓嫁禍于你不成?”
聽著周奕的話,馮貝兒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她此刻大腦有些亂,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可旁邊是燒紅的烙鐵,在酷刑的壓力下。
馮貝兒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抉擇。
就在這時,詔獄外忽然響起姜云急促的聲音:“不能簽!”
周奕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馮貝兒的樣子,只要自己再威逼片刻,恐怕就要簽下供詞了。
哪個王八蛋敢在這個時候搗亂。
他回頭看去,臉色瞬間冰冷下來:“姜百戶?你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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