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如山
御書房內,覃宇通就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也不敢隨意抬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蕭宇政坐在龍椅之上,沉著臉,不知在想著什么。
很快,馮玉便帶著吳發榮和曹懷,趕來了御書房外。
吳發榮和曹懷二人,身穿官服,面露坦蕩之色。
“二位大人,請!”推開御書房的門,馮玉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進入御書房后,吳發榮和曹懷便向蕭宇政行禮,齊聲說道:“微臣見過陛下。”
“來了?”蕭宇政眼神微微一瞥,將手里的折子丟到桌上,隨后看向覃宇通:“把你剛才所說,再復述一遍。”
“是。”覃宇通心里緊張,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經過,重新講述了一遍。
聽著覃宇通的話,吳發榮心里咯噔一聲,暗罵不妙,可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聽完了嗎?說說吧,怎么回事。”蕭宇政目光落在了吳發榮和曹懷身上。
吳發榮面不改色,雙手作揖道:“陛下,臣替陛下執掌刑部,刑部每日所處理各地案件,數不勝數,本官剛正不阿,許多罪人,都想賄賂,拉攏微臣。”
“臣深感皇恩,從不近人情,也因此得罪許多人,有些謠中傷,也已經習慣。”
說著,吳發榮拿出準備好的卷宗,恭敬上前,放到桌面上:“秦云濤的酒樓,店鋪,都和紅蓮教的人有過接觸……”
“甚至包括他的兒子,秦書劍,還和紅蓮教的女反賊私下待了三天三夜。”
“臣按照程序調查,捉了秦云濤審訊。”
“期間,秦云濤的確也提議,想賄賂微臣,以此脫罪。”
“臣拒絕后,他便揚,要讓臣也不好過。”
吳發榮忍不住搖了搖頭,嘆息道:“臣在刑部尚書這個位置,可不好做啊。”
站在旁邊的曹懷,更是露出苦笑:“陛下,這秦云濤畢竟是商人,和我戶部常有接觸沒錯。”
“可這刑部的案子,和我毫無關系,臣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和這件事扯上關系了,實在是無辜啊。”
兩位大臣的表情,都是無辜之色。
蕭宇政拿起卷宗,認真看了起來,上面詳細的記錄著紅蓮教的人,接觸秦云濤名下的酒樓,店鋪,倒的確沒有問題。
“這樣說,是這覃宇通污蔑你們二人了?”蕭宇政問。
覃宇通聞,臉色大變,急忙磕頭:“皇帝陛下,草民所說,皆是屬實,若是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更何況,我家老爺將全部家產都獻給皇帝陛下了……”
吳發榮在旁厲聲說道:“放肆,你們勾結紅蓮教反賊,本就是死路一條,這些產業,本就得充公。”
“秦云濤無非便是想保下自己性命,這才如此做。”
蕭宇政聞,問:“秦云濤呢?”
“秦云濤進了監牢,就一頭撞在刑部大牢的墻上,死了。”吳發榮恭敬說。
“死了?”蕭宇政聞,坐在龍椅上,陷入了思索之色。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說道:“行了,此事我已知曉,馮玉。”
“奴才在。”馮玉在旁答道。
“查一查覃宇通所說的這些事,由你負責。”蕭宇政沉聲說道。
“是。”馮玉恭敬點頭,隨后笑著看向吳發榮和曹懷:“兩位尚書,后面可請二位多多配合。”
蕭宇政閉上雙眼,緩緩道:“將覃宇通先看押起來,若是污蔑朕的兩位尚書,就按律嚴懲。”
“一切等你的調查結果出來后再說。”
“退下吧。”
吳發榮和曹懷二人見狀,便恭敬行禮,退出御書房。
“我冤枉,陛下,我冤枉啊。”覃宇通大聲喊道,很快,就有兩個太監走進御書房,將他拖了出去。
御書房中,倒是安靜了下來。
蕭宇政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問道:“馮玉,你怎么看此事?”
馮玉目光看了一眼卷宗,笑呵呵的說道:“此事畢竟涉及兩位尚書大人,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奴才可不好多說什么。”
“秦云濤剛被抓進刑部大牢,就死掉,也太快了。”蕭宇政冷哼一聲,心中倒是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但此案涉及兩位正二品尚書,可不是小事,總不可能光聽覃宇通這區區一個商人管家的一面之詞。
皇宮城門外,吳發榮和曹懷并肩走出,外面停放著兩頂轎子。
走出皇城后,曹懷朝著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周圍沒有旁人,這才低聲說道:“吳兄,你此事辦得也太糙了,怎能鬧到陛下面前來?這不是惹火上身嗎?”
吳發榮面帶苦澀,低聲說道:“此事我也未能料想到,不過曹老弟放心,陛下總不至于聽信一個管家的一面之詞,只要及時把所有證據清除干凈,我倆不會有事。”
“秦云濤的兒子呢?”曹懷皺眉問:“還在錦衣衛衙門里關著?”
吳發榮點了點頭,沉聲道:“那秦書劍拜了錦衣衛百戶姜云為師,姜云護著他呢,我總不能讓刑部的人,硬闖錦衣衛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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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證如山
曹懷出謀劃策說:“我聽說這姜云,開了一間三清觀,秦書劍在三清觀里,住過一段時間……”
聽到這,吳發榮雙眼微微亮了起來。
……
“哎呦,我的姜百戶啊。”
“你下次闖禍之前,好歹提前跟我知會一聲……”
“你這從刑部大牢把人救出來,還鬧到李指揮使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