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姜云看著馮玉的背影,也有些捉摸不透這馮公公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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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兇是?
詔獄的大門,剛一打開,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便撲面而來。
里面點著火把,將陰暗的監牢,照得通明,里面也有十余個錦衣衛,正在輪番給趙忠義上刑。
趙忠義被捆在鐵柱上,渾身鮮血淋漓,顯然受到過酷刑。
“都停手?!苯七M屋后便大聲喊道。
眾多錦衣衛目光也看向馮玉,退到兩側。
馮玉慢慢走上前去,伸出一根手指,將趙忠義的下巴給抬了起來。
趙忠義被折磨得身體虛弱,努力的睜開雙眼,看到來人是馮玉后,他雙眼中,倒并沒有露出任何喜色。
“馮,馮公公回來了?”趙忠義虛弱的說道:“馮公公,您是清楚我的,我怎會給陛下下毒,這些錦衣衛,為了破案,想要屈打成招,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馮玉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緩緩說道:“趙公公,你可是御用監的總管太監,若非你嫌疑重大,錦衣衛又豈敢輕易對你動刑?”
說完,馮玉聲音低了幾分,沉聲說道:“我出去這兩日,是你貼身伺候陛下,對吧?聽宮里的其他小太監說,你都到御書房中,替陛下整理奏折咯。”
“我這年齡也大了,后面恐怕都得趙公公伺候陛下才行了?!?
趙忠義心中一驚,急忙解釋:“馮公公,公公,是我見陛下操勞,您又不在,這才稍微幫陛下整理了一下奏折,我絕對沒有其他心思。”
馮玉回頭看向姜云,笑著問道:“姜百戶,我聽說,進了詔獄的人,就沒有活著離開的規矩,是這么回事嗎?”
姜云瞬間聽懂了馮玉的話,忍不住看了一眼趙忠義,隨后沉聲說道:“馮公公,這規矩是人定的,您認為要有這規矩,那當然就有。”
姜云也聽出馮玉話中的意思,顯然是不想讓趙忠義從這里活著離開。
很快,趙忠義的雙眼中,露出了絕望之色,他在宮中已是多年,又豈能不知道馮玉的手段?
馮玉想要一個人死,就肯定活不了。
趙忠義咬牙,一口唾沫朝馮玉吐去。
不過馮玉的身手,自然是輕易將唾沫躲開。
“姓馮的,你欺人太甚,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馮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變得冰冷,緩緩說道:“你活著都斗不過我,死了又能如何?還是老老實實交代,為何給陛下下毒吧!”
“你休要在這里血口噴人?!壁w忠義依舊不認。
馮玉目光冰冷:“還是不交代,是吧?你那兒子,我沒記錯的話,就在西蜀省的溪水縣,任縣尉對吧?”
趙忠義瞳孔一縮,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馮玉,慌忙辯解:“我一個太監,哪來的兒子……”
馮玉冷聲道:“你入宮之前,便已有了子嗣,生活所迫,沒了生路,便閹了自己,到宮中謀差。”
“這些年,一直暗中幫扶你那孩子,我沒記錯,你那孩子已經成家立業了吧?”
“你若是老老實實交代,我保你子孫后代榮華富貴,否則,他們很快就要給你陪葬?!?
“你在宮中多年,知道我馮玉說話,向來說一不二,所說的話,都會辦到。”
“你自然是死路一條,沒有什么好說的。”
“何不給子孫后代,謀個榮華富貴?”
趙忠義眼神中,帶著幾分絕望,他沒想到連自己這件最為隱秘之事,都已讓馮玉知曉。
“是我做的。”趙忠義嘆息了一聲,終是承認了下來。
見他承認,馮玉臉上的笑容,這才重新恢復,沉聲開口說道:“趙忠義,陛下待你不薄,你竟想謀害陛下?!?
“說,你的同黨是誰!誰讓你如此做的?”
趙忠義緩緩說道:“我只告訴你一人?!?
馮玉聽聞,慢慢走上前去,來到趙忠義身邊。
趙忠義用只有馮玉能聽到的聲音,說出幕后之人后,馮玉瞳孔微微一縮。
隨后馮玉看了他一眼,道:“趙公公,一路走好。”
馮玉突然一掌拍出,轟在了趙忠義的胸膛之上。
強大的法力,瞬間將趙忠義的五臟六腑震碎,當場斃命。
馮玉看著趙忠義的尸體,思慮片刻后,這才回頭對姜云說道:“行了,真兇我已經知曉是誰,我會處理后續的事宜?!?
“至于其他人,審就不用繼續審了,再關上幾日,便放了吧?!?
旁邊被綁的龐俊新,感動得淚流滿面,連聲說道:“感謝馮公公還本官清白,以后本官愿為公公效犬馬之勞?!?
聽著龐俊新的表態,馮玉面色卻是絲毫未動。
姜云則好奇的看向馮玉問道:“公公,真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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