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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這小子,倒是有些沒輕沒重,北胡使團朝貢,竟也將人給扣下。”蕭宇政平淡的說道。
要不怎么說,趙忠義這太監,遠遠無法和馮玉相比呢。
若是馮玉在此,必然能聽出蕭宇政這話中帶著幾分褒義,可趙忠義卻誤錯了意,以為蕭宇政對此不滿。
趙忠義趕忙彎腰恭敬問道:“陛下,這區區錦衣衛百戶如此做,的確是有些沒了輕重,要不奴才我去訓斥一頓,將北胡使團領來?”
蕭宇政目光如梭,盯著趙忠義反問:“按你的意思來看,這北胡使團當街殺了我大周百姓,就如此算了?”
“奴才絕不是這個意思。”趙忠義暗道不妙,急忙跪在地上……
蕭宇政性格陰晴不定,說話和他真實想法,有時大相徑庭,難以揣測,也就只有馮玉跟隨他身邊多年,對他了解極深。
其他太監,哪有這個能耐。
很快,蕭宇政便沉著臉,看向滿朝文武大臣,將菊香樓所發生的事情說出。
朝堂大殿之中,上百位官員,六部,都察院,大理寺,通政司,太常寺,以及武將勛貴們,聽聞此消息,神色各異。
“諸位愛卿,按你們看,這北胡使團當街殺人,該如何處置?”
在場的文武大臣,此刻都互相對視,隨后,六部之中的刑部尚書上前一步說道:“陛下,按我們大周律法,當街殺人,情節嚴重,可當街斬首。”
新上任不久的戶部尚書,則是原左侍郎,曹懷。
曹懷沉聲說道:“陛下,得慎重,如今國庫空虛,若是胡人借此挑事,恐怕耗不起啊。”
在場的武將們,微微皺眉起來,兵部尚書杜懷安,沉聲說道:“京城之地,豈能讓胡人如此猖狂?陛下,按臣之見,宰了這伙胡人,臣領兵出征,半年之內,定大破胡人王廷。”
曹懷嘴唇微微動了動,半年?這杜懷安哪真跟胡人打過交道啊,真是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
杜懷安雖是兵部尚書,但軍功都是從西南剿匪,鎮壓南蠻而來。
帶兵在南方大山中,搜尋蠻子還行,可草原征戰,卻是一竅不通。
北胡上百部落,分散在龐大無邊的草原之上。
其中最大的是完顏部,可就算是攻破,滅殺完顏部,很快草原就會有新的部落出現。
殺不盡的。
反而是征戰所需要耗費的糧草,是一個天文數字。
在后方準備一百萬石糧草,送到前線,恐怕只剩下五十萬石。
這還只是正常消耗,并未算貪污,恐怕最后能送到三十萬石到前線將士手中,都算不錯了。
若是遠征草原,糧食沿途損耗,只會更加驚人。
朝堂之上,也有在北境帶兵的功勛武將,此刻卻是一不發,因為他們和胡人打過交道,知道胡人如今正是兵強馬壯之時。
蕭宇政心里也微微嘆了口氣,他是大周朝的掌舵者,最清楚如今的情況。
可當街殺人,在京城之中很快就會傳開,若是不嚴懲胡人,恐有損朝廷威嚴。
倒是令人左右為難。
菊香樓外,已經被錦衣衛團團包圍起來,和這些胡人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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