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一開始就在戲耍我?”
銅柱眼睛微微閃爍,平淡的說道:“若你不相信我,倒也無妨,我可以告訴你一件密事,就算做我的誠意。”
“說說看?”
銅柱:“這姜云和鎮國公府關系頗深,你稍作打聽便能得知。”
“而六皇子蕭景齊和姜云矛盾頗深。”
“若是你能聯系上蕭景齊,許以利誘,或許能讓他幫你對付鎮國公府。”
拓跋安義聞,微微一愣,沉聲說道:“我以北胡使團的身份去接觸大周的六皇子?這六皇子能和我合作嗎?”
銅柱:“皇子最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的東西,你們北胡正好能夠幫他。”
“你和這六皇子有仇?”拓跋安義并不是蠢貨,聽出了這個方法,若是被發現,那六皇子恐怕必死無疑。
銅柱平淡的說道:“他在京城內能量可足,對付一個鎮國公府,肯定有辦法,方法給你了,用不用,在于你。”
“客棧北邊,一刻鐘后,暗哨會換崗,你可以趁機離開,前往六皇子的住處。”
拓跋安義看著銅柱,沉聲說:“你為何會如此清楚?”
“我在京城內,能量很大。”
說完以后,銅柱的雙眼,便漆黑下來。
從令牌中退出后,拓跋安義沉默了下來,他有些搞不清楚這銅柱究竟想做什么。
甚至有一瞬間,他懷疑姜云就是銅柱。
可很快他便搖頭起來,上一任銅柱的實力,絕不是姜云能夠殺死的。
更何況,若銅柱是姜云,他怎會給自己出這個方法?
還是說,他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六皇子?
拓跋安義搖了搖頭,不對,一個區區錦衣衛百戶,怎么敢這樣做。
一時間,拓跋安義的腦子,都有些亂了起來。
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絕妙的方法。
很快,他換了一身衣裳,趁著錦衣衛換暗哨的時間,迅速離開菊香樓。
他手中拿著一張牛皮地圖,上面標記著京城各個重要人物的住處。
其中,便有六皇子,蕭景齊。
蕭景齊所居住的房屋,雖然有著王府規模,但卻并非王府。
皇子成年后,便需要搬離皇宮,住在皇帝賞賜的府邸,但封王卻很難。
大周朝各地藩王不少,已經尾大不掉,從先帝開始,封王便慎之又慎。
只有在藩王犯下大錯,皇帝才會革除其王位,讓自己膝下立下功勞的兒子,頂替王位封號。
雖已是深夜,但蕭景齊躺在床上,卻是久久不能入睡。
如今,追查貪墨一案,父皇已經讓別的皇兄繼續調查。
雖說他切割迅速,立馬和白云觀決裂,退出白云觀。
可還是受到牽連,畢竟白辰真人燒毀父皇御賜牌匾,自己又是白辰真人弟子,或多或少,會讓父皇對自己印象不佳。
聯想此處,蕭景齊不禁深深嘆了一口氣。
隨后他便想到姜云那廝,此次回京,若不是姜云,自己哪會有這般境地,若說心中沒有幾分恨意,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此時,他的院外,響起一陣輕微的異響,蕭景齊本就是道門五品守一境的高手,洞察力不弱。
他眉毛微微一皺,迅速來到房門外,將其打開。
拓跋安義背著手,正站在房門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蕭景齊面色微變:“你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闖我府邸,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說著,他便準備大聲呼喊,雖說還不算王府,可府內的仆人依舊不少。
“我叫拓跋安義,是北胡拓拔部的首領。”拓跋安義出聲,攔住了蕭景齊叫人的打算,反而是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久聞六皇子的名諱,特地前來拜訪。”
北胡的首領?
近日來京的北胡使團?
這家伙好端端的,找上自己做什么?
蕭景齊心中一沉,并不打算與其接觸:“你最好趕緊離開此地,否則……”
拓跋安義笑容不減:“六皇子,我可是誠心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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